前者是因為權勢,後者……當然就是個人喜好。
熟面孔的神情都很複雜,在想著要怎麼把這個破壞氣氛的東西丟出去。
生面孔還在熟悉潛規則,也都不敢貿然開口。
氣氛一瞬間砸到了地上,一群長袖善舞的貴族學生罕見地出現了話題空白。
克勞德收斂了笑意,看向說話的學生,
又是跟德蒙特家族沾邊的鬼東西。
馬庫斯拉了下好友,讓他不要衝動。
這些零碎的確跟蒼蠅一樣讓人厭煩,但一隻一隻地拍死只是治標不治本。
只要元恬還有存在感,這些傢伙就會前仆後繼。
這件事說起來到底還是塞勒斯殿下的錯。
昨天兩人合計過,元恬單獨見埃文斯教授肯定還是殿下的安排。
幫少年找個出路趕緊離開是非之地並沒有問題,問題出在後路沒安排好。
埃文斯教授那種人,本來就不喜貴族間的彎彎繞繞和「交易」,把元恬送過去不是讓他被穿小鞋嗎。
巴頓固然已經吃了處分被勸退,但這件事鬧大了,少年的境地也就更難了。
亞倫·德蒙特那個囂張跋扈的傢伙根本不在意一個巴頓的死活。
他達到了騷擾警告元恬的目的。
不想讓元恬再出現在話題漩渦中,克勞德勉強忍住想當場發作的怒氣。
親近他的貴族學生很有眼力勁,主動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一群人旁若無人地繼續聊起來,默契地忽略了罪魁禍首的每一個反應。
破壞氣氛的人在無聲的排擠中尷尬地站在一旁。
完全沒有參與發言權,只能默默圍觀的其他學生在邊緣嘖嘖稱嘆。
傑夫自言自語地碎碎念:「今天還是塞勒斯殿下沒到的場面,不知道之後會發展成什麼樣,真是藍顏禍水。不對,什麼藍顏禍水,渣男好吧,以前追在元恬身後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
一個清亮動聽的聲音:「追在元恬身後?」
傑夫:「對啊,你們這些新生沒看過現場,塞勒斯殿下看護的那個勁,生怕元恬下一秒就走丟了。」
問話的人想了想,說:「那用跟更準確一點。」
他又沒有跑,沒有避開的意思,只是尋常地走路和上課,「追」的使用不規範。
「嘶,你是來……」找碴的吧。
注意力還在核心圈,甚至沒側頭看一眼到底誰在接話的傑夫一愣。
這個聲線,很好聽,還有點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