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看著少年因為「失落」長久滯留的視線,勸慰:「你以後的成就不會低,會遇到更好更適合你的人。」
就單說現在,看剛剛的表現,即使元恬還身處漩渦,王室繼承人也才在元恬的事情上刷過自己的存在感,迫不及待示好的人就不下兩位數。
目前在陰暗處盯著前任,不滿又無法干涉的人,說不定是誰。
元恬隱隱理解了詹森想表達的意思,他又不是真的戀愛腦,對方願意交淺言深地提醒他,元恬也願意領這個情。
兩人的稱呼也從生疏變得親近。
元恬在詹森的幾次建議下,改口直接叫他的名字亨里克。
兩人相談正歡,一個侍者面帶抱歉地過來:「詹森先生,德蒙特少爺請您過去,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議。」
青年看著侍者的眼神里不見溫和,亨里克冷淡問:「什麼事需要現在說?」
詹森家和德蒙特家在政治立場、家族作風都全然相悖,除了必要的公事,並沒有私交。
如果不是元恬,這次他會一如既往地拒絕德蒙特的宴會邀請。
對方接到詹森家的邀請當然也一樣,發邀請函只是對王室要求的響應。
訓練有素的侍者在七級精神力者無形的壓迫下低頭,但還是堅持道:「我並沒有資格知道您和主人的談話。」
最後亨里克還是跟元恬打了招呼,過去看看亞倫到底想做什麼。
亨里克離開,那位侍者卻徘徊在元恬附近。
在元恬忍不住詢問時,似乎還要從空間鈕里拿出什麼東西。
就在此刻,剛才還散漫的侍者忽然一停,不知不覺中汗流浹背,只覺得有股無形的壓力盤桓在周圍,壓得他直不起腰。
站在對面的明明只是一個四級,給他的壓力卻比剛才面對詹森家的天才繼承人更加可怕。
元恬對他詭異的表現視若無睹,輕輕重複:「所以有什麼事?」
德蒙特的侍者想起之前聽過的,少年身邊守著一個七級甚至八級強者的風聞,對方很可能也到了會場。
他瑟縮下,恢復了謙卑,低頭老實交代:「有尊貴的客人讓我帶給您一樣東西。」
侍者後怕,快速補充:「請放心,已經經過莊園的檢驗了,完全無害。」
侍者將一個紋銀信封恭敬地交到元恬手中,頭也不回地離去。
元恬看看精神內海已經重新蟄伏的黑色,撓了撓臉,也不問謝行尊為什麼突然發難,繼續打開信封。
裡面放著一張權限卡,元恬詫異,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查了這張卡的作用——
德蒙特的權限卡,有它,莊園的大部分地方都能去。
通過侍者將這張卡交給他的人並沒有留下名字,
但元恬接觸過這張卡後感覺到了上面殘留的精神力,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