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談談嗎?」
元恬其實覺得跟他沒什麼好談的。
但今天晚上應該是躲不過去了,周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人經過,元恬說:「去一個安靜些的地方吧。」
塞勒斯驚喜道:「當然,旁邊的公園現在應該沒人。」
元恬沒意見,
只是讓子壹注意周圍有沒有人偷拍。
塞勒斯看到少年對人工智慧的指令,笑容勉強了些:「我會讓近衛守在周圍,他們不會亂說,也不會有人過來,我不會……用損壞你名譽的方式。」
元恬不置可否:「走吧。」
終於有跟少年面對面交談的機會,塞勒斯問的第一件事是:「你往我的帳戶里打了一筆錢,為什麼?」
元恬驚訝:「還錢呀,這有什麼為什麼。」
他們又沒有簽不准提前還款的協議。
塞勒斯的神色看起來很受傷:「不管是學費、生活費還是其他什麼,都是我自願的付出,不需要你還。」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少年的邊界感和警戒心太強,塞勒斯也根本不會提出什麼「用一個項目來交換資助」的話。
元恬反問:「以什麼名義呢?」
「如果是朋友,當然要還。」
「如果是資助人,我有能力了當然也要回報你。」
雖然元恬憑自己的能力也能到王都落腳查找線索,還不用因為王室繼承人受到如此之多的關注,被變相限制了發揮。
元恬如水動人的藍眼睛看著塞勒斯,但吐出的每一個字聽在青年耳中都像帶著冷氣:
「我們之間……沒有一種可能的關係,能讓我沒有心理負擔地接受你的饋贈。」
塞勒斯呼吸都慢了一拍,他理智冷靜到有些自虐地想,
有可能的,其實是有可能的。
在敏銳的少年發現他切斷線索的小動作前。
塞勒斯:「我會把錢退回你的帳戶。」
他說:「不管你轉多少次,用誰的名義,我都會退回去。」
元恬嘆氣:「那你把那筆錢捐給受災兒童救助基金會吧。」
塞勒斯:「好。」
雙方都很清楚,這筆錢對現在的元恬來說已經不算太多,對塞勒斯更是如此。
它只是代表了一個態度,一個界限。
但塞勒斯寧願自己不明白。
元恬問:「關於德蒙特的實驗,我能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