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被帶了進來,男人的臉頰乾瘦,印堂發黑,
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眼神都有些神經質。
看到探子的模樣,元老們就信了他的確發現了什麼,讓他走進匯報。
探子嘶啞的聲音:「我……我看到了他,那位存在說——」
元老們緊張地等待。
探子卻猛然抬頭,眼眶裡不斷滲出黑炎,怪笑道:
「那位說現在留著你們的命,但不代表放過你們。」
「他要用鮮血滌瑕盪穢,以死亡填充黑曜百年的裂痕!」
故意不斷流淌出來的黑炎,湊近的人臉,
就像他們身體裡那些老朽的血液死後腐敗的模樣。
落在在大理石圓桌上的黏稠液體在上面留下無法清楚的痕跡,誇張而又荒誕的字體:
「Vengeance is in my heart, death in my hand, blood and revenge are hammering in my head. 」
(殺人的惡念藏在我的心頭,死亡握在我的手裡,流血和復仇在我的腦中激盪。)①
知道文字的出處如何殘暴血腥,兩側的元老本能地發出了尖叫,
被重點照顧的德蒙特臉色發青,又驚又怒,雙眼一翻暈厥過去。
*
元恬醒來,認出自己在休息室中。
制卡師協會特地給他在星光大學申請了移動休息室,不管在哪裡都能小憩,可以自由布置裡面的模樣。
不過他為什麼會在休息室中,他剛才不是在會場附近的房間裡嗎?
元恬手挪動了下,就摸到了放在一邊的衣物。
布料柔軟舒適,樣式也很合元恬的心意。
元恬:「子壹?」
仿生人似乎被強制關機了,
元恬啟動仿生人時,腦袋裡閃過了零碎的畫面——
一個……成年男性的身影,在他暈倒前抱住了他。
元恬:「謝行尊,是你嗎?」
沉默了有一會兒的玉佩,感受著熟悉的記憶缺失,以及少年周圍再無第二的實質化精神力,
謝行尊已經知道了誰做的。
謝行尊:【算是。】
即使隱隱意識到了他和那傢伙的關係,
但在這種情況下謝行尊的心情也很複雜難言。
元恬:「噢。」
那沒事了。
不過謝行尊精神力外放已經恢復到這種程度了嗎……就像真的人一樣。
記憶中仿佛還有之前皮膚隔著衣料接觸的感覺。
元恬摸了摸後頸粉白的皮膚,又俶爾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