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恬下意識摸了下腰間的玉佩,說:「在我精神力成長期之前,克拉倫斯其實都在嚴防死守,不允許我靠近存放玉佩的地方。」
因為老人甚少拒絕他,元恬的印象深刻。
「但在我第一次精神力爆發後,他就主動把玉佩給我,並且叮囑我一定不能讓玉佩離開超過我一米遠的範圍。」
因為克拉倫斯通過斯圖爾德考核的資料,還有元恬精神力第一次成長期的異象,意識到:
只有玉佩才能讓小主人度過危險的精神力成長期。
那塊黑水晶褪色後,那些黑色的奇異能量並沒有消失,而是全部流動到了玉佩中,
精神體醒來後,逐漸想起了部分記憶。
德拉肯帶著些許生硬道:「然後他醒了,先一步跟你又認識了一遍。」
元恬沒察覺到奇怪的酸味,想了想:「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好像也沒有以前的記憶。」
他記得當時德拉肯應該是認為他屬於德蒙特的陣營,在「偷窺」,第一次的見面還算不上愉快。
至少元恬嚇了一跳。
德拉肯低頭,平時殺伐決斷的高大男性,在做這種小動作時意外的不會突兀,
眉骨在眼窩投下的陰影都溫柔許多。
德拉肯:「第一次見面是我不對,我察覺到了精神體的殘片在你的精神內海,所以冒犯了你。
我也是最近幾天才恢復大部分記憶。」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他之前對著大臣們格外冷厲不耐的表情,也要柔軟許多:「我嚇到你了,我錯了。」
好、好果斷的認錯。
元恬卡了下,道:「沒、沒關係,有警惕是人之常情。」
嗯……黑晶之常情?
而且算上玉佩的份,謝行尊已經救了自己很多次了,元恬怎麼也不會跟自己的救命恩人斤斤計較。
德拉肯:「如果連你自己都站在別人的角度理解別人對你的傷害,那誰又來共情你的痛苦?」
元恬臉上冒蒸汽,聲音悶悶的:「不要模仿……我的句式。」
想起剛剛在德拉肯面前波動明顯的心緒,元恬一愣。
他迅速拉回自己的心思,道:「其實也沒關係,我的理解跟原諒不一樣,遇到奇怪的人我會跑的。」
德拉肯想,就像之前發現塞勒斯的問題,一句不問,直接一聲不吭地打包離開一樣。
德拉肯直直地盯著元恬,道:「如果你以後覺得我有什麼問題,要先跟我溝通。」
他知道怎樣的方法才能說服這位吃軟不吃硬的小王子,比喻:「就像在實驗室里得不到預想的結果,你也會再給它幾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