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吼道:「我知道又有什麼用,現在什麼都無法改變了!我不能拖著我的家族跟我一起死,現在誰都無法改變了。」
「之前你說的那些……瘋話,不要對別人提起。」
馬庫斯沉默著低頭:「走吧。」
屏蔽裝置被接觸後,門口的行動隊隊員很快進入房間,做著各項工作。
但他們也都有些理智,並沒有上報和多問剛才兩人在房間裡的談話。
馬庫斯大臣現在是失勢了,但克勞德先生還沒有,肉眼可見的會更加顯要,有的面子還是得給。
執行專員問:「大致的工作已經做好了,這個房間裡的有些暗門,裡面應該放了機密文件,我們要一起帶走嗎?」
克勞德依舊不耐煩處理這些事,他剛想說這點事還用問他,抬頭看到好友依舊等在門口的舉動,還有他又有若無的肢體動作,疑惑地看了一眼暗門。
這一眼讓他渾身僵硬,那裡粘毛的裝飾處落著幾根白色的毛髮,
像是中型犬譬如薩摩耶這類白色大狗落下的,又或者是……在貴族間流行的更安全、更通人性的仿生犬。
之前元恬就養過一隻這樣的白色大狗,主人在教學樓忙得忘了吃飯的時候,還會去食堂煞有介事地排隊、點餐、然後將飯菜打包離開送給主人。
元恬偶爾出門,如果忘記更換自己的衣服,身上偶爾就會出現類似的小狗毛髮。
被發現後少年也不會覺得窘迫,而是怔愣後又笑一下,驕傲而又溫柔地說家裡的小狗非常調皮,太粘人了。
那段時間那隻白色的狗走在路上都會各種各樣或羨慕或嫉妒的視線盯著。
而克勞德記得,自己這位好友馬庫斯,從來沒有養過類似的白色寵物。
克勞德又轉頭去看等在門口的馬庫斯,喉結滑動下,腦子裡蹦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執行專員正要上前將暗門打開,克勞德忽然說:「還是我去拿,你們先把人帶出去。」
執行專員停住,並沒有起疑,這種資料信件不讓他們經受也非常正常。
房間只剩下兩個人,克勞德站在那扇被探測出來的暗門前,居然有些躊躇不前。
在他還在猶豫時,暗門卻自己打開了。
在看到元恬那張長開了些,但絲毫不減顏色的臉,克勞德想想自己這一年的所作所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意識到之後,才強行停住了腳步。
克勞德成熟許多的打扮,但臉上的神情恍惚又回到了大學校園中那個恣意的開朗貴族學生。
克勞德:「你回來了,怎麼沒去學校,什麼時候回來的?」
元恬沒有拆穿他的若無其事,像以前那樣回復這個問題:「剛回來不久,學校那邊有瑪格麗特女士幫忙處理,我就沒有回去了。」
克勞德:「啊,對,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你儘管說。」
他看一眼少年,又苦笑:「除了……馬庫斯的事情,他做了錯事,現在已經沒人能幫得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