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哦。」 時念搖搖頭,他看向雲緒景懷中的夏普,抿了抿唇,「酥酥他在流血……」
夏普的血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他們來時的路上已經布滿血跡。
他的這一句話讓雲緒景紅了眼眶,雲緒景哽咽了一聲,強行忍住淚水,「小朋友,你這裡有沒有乾淨的毛巾,可以借我用一下嗎?我想幫這個酥酥擦一下。」
「嗯,有的。」
時念小跑著去了房間裡拿出他沒用過的小毛巾,上面印著小企鵝圖案,看上去充滿童趣。
雲緒景接過毛巾,道了一聲謝,將夏普靠在他肩膀上,為他擦拭著臉上還有脖子上的血。
時念看著毛巾被血浸透,又去拿了個盆,去衛生間接了溫水,但他的力氣太小了,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本來只有半盆水到最後只剩下了一點。
雲緒景看了眼累得腦門上布滿汗珠的時念,扯動唇角想給他一抹笑,卻顯得格外僵硬,「謝謝你。」
時念搖了搖腦袋,看著他給夏普擦臉。
雲緒景突然嘲諷地笑了笑,看了乖巧的時念一眼,若有所指地說道:「看來這阿普蘇也不是全都是冷血的科學瘋子,還是有個正常人的。」
「小朋友,繼續保持,別學你家長還有他的同事。」
雲緒景以為時念的家長是阿普蘇的某個高級研究員,這樣奉勸道。
時念聽出他話中的兩個詞語不是好詞,噘著嘴說道:「我爸爸才不冷血,不是瘋子,其他酥酥阿姨也都不是。」
雲緒景失笑地搖搖頭,沒再多說。
沒過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時念應聲看去,一眼瞧見庫德里安身邊的時亦羽,他頓時開心地跳起,歡歡喜喜地朝著時亦羽跑去,「爸爸~」
時亦羽順勢抱起時念,看了眼雲緒景手上的毛巾以及身邊的小盆,「念念在幫雲叔叔照顧病人嗎?」
雲緒景見到他明顯愣了愣,「塔主……」
他萬萬沒想到會見到阿普蘇之塔的塔主,時亦羽太神秘了,哪怕雲緒景已經是上將級別,在此之前他也從未有機會見過時亦羽。
雲緒景腦子嗡了一下,愣愣地看著時亦羽懷中的小傢伙,他剛才沒聽錯的話,這小孩對塔主的稱呼是……爸爸?!
那他剛才對這些孩子說的話……
雲緒景低頭看了眼夏普,心如死灰地喃喃自語,「完了,我估計很快要來陪你了。」
時念哪知道他身後的那位酥酥快被嚇死了,依賴地將腦袋擱在時亦羽身上,「爸爸,酥酥流了好多血哦,好痛的。」
時念不小心劃破手都會疼得哇哇直哭,更何況是那麼多血,小傢伙看著都覺得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