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亦羽盯著無地自容的時亦楚,輕笑了聲,「對,今天大家都在家,好好陪你小舅舅……玩一玩。」
最後幾個字說得很慢,時亦楚身子抖了抖,眼神躲閃,恨不得躲到時念身後去。
「一起玩~」時念雀躍地搖了搖時亦楚的手,「爸爸和我們一起,開心~」
時亦楚:「……」
在這一瞬間,時亦楚知道了人類的悲喜並不相同這個人生道理,他甚至不敢抬頭和時亦羽對上視線。
郁辰左看右看,感覺現在是成年人處理他們事情的時間,他應該將唯一的小屁孩抱走。
可在他起身走向時念,雙手放在他腋下準備抱著他去二樓時,時亦楚按住他的手,欲哭無淚地祈求,「小阿辰,給你小舅舅我一條活路吧,我只有他了,我一個人害怕。」
郁辰:「……」
莫爾菲斯再次站起彰顯他的存在感,「親愛的,你還有我啊。」
時亦楚面無表情,「滾。」
莫爾菲斯立刻不動,無措地看著他,失落地垂下腦袋,瞧著可憐無助壞了。
郁路寒忍不住為莫爾菲斯說話,「你冷靜點。」
時亦楚:「你也滾。」
郁路寒:「……」
時亦羽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你在跟誰說話?給你個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時亦楚能屈能伸,瞬間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但下次還敢。
時亦羽哪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對時念招招手,「小玫瑰到我這裡來。」
時念非常聽話,跳下沙發,還沒踏出一腳就被時亦楚抱了起來。
後者死死抱著他,像是生氣了一般對著時亦羽說道,「我都說我錯了,你還叫他做什麼?!你還要道歉我繼續說不行嗎?叫什麼叫啊!」
氣勢到位了,可惜話說得有點慫。
時亦羽也不敢逼他,退了一步,「……算了,念念你坐那兒吧。」
時念再次懵懵懂懂地坐在時亦楚懷裡。
時亦楚癟著嘴看著他們,下巴擱在時念頭頂上,兩只手死死抱著他,生怕他跑了,自己就徹底孤立無援了。
相顧沉默了幾分鐘,時亦羽悠悠然地剝了個橘子,抬眸看了眼時亦楚,「為什麼要偷偷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