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憋笑憋得辛苦,長腿一跨把時念納入自己的保護圈。
時念揪著郁辰的衣角,害怕地探頭看看時亦羽和郁路寒的臉色,「哥哥,我害怕。」
郁辰拍拍他的肩膀,戲謔地表示,「沒事,哥哥可以幫你抗幾腳。」
時念:「……」
更害怕了怎麼辦。
郁辰只是個玩笑話,他知道無論時亦羽和郁路寒如何生氣也不會出手打孩子,頂多口頭教育一下,或者寫檢討。
辦公室里緘默無聲了許久,是時亦羽的一聲冷笑打破這令人沉悶的氣氛。
時亦羽哪能聽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他氣極反笑,聲音一點點從唇齒間擠出來,「維恩……你很好,真的令我刮目相看啊……」
郁路寒猜到這種奇怪又殺傷力奇大的武器多半是維恩的手筆,見時亦羽氣得不輕,勸慰道:「維恩也是個小孩子脾氣,我會去跟他說這件事的。」
這把貓咪槍最後被他們帶走,這次除了賠償公物損失外時亦羽和郁路寒堅持給園長精神損失費。
他們也覺得這件事對園長的心理傷害太大了。
在第二次坐上回家的車之前,郁路寒憂心忡忡地抱著時念囑咐,「離那些不靠譜的叔叔遠一點。」
時念爽快答應,「好哦。」
反正他也不認識不靠譜的酥酥,他認識的每一個酥酥都非常靠譜。
時亦羽一出辦公室就和維恩聯繫,「這次維斯特學院擔任教授的人不用奕黎,你去。」
維恩絕望的哀嚎聲清晰的傳到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嗚嗚嗚老大,不行啊,那裡有原雲卿,我會怕到猝死的嗚嗚嗚。」
「我一想到我在和他呼吸同一片區域的空氣,相隔的距離少於兩千公里,我會過敏的,會出人命的老大啊。」
郁辰:「……」
有這麼可怕嗎?
時亦羽冷笑,「那我問你,時念的槍是不是你改造的?」
維恩徹底慌了神,問什麼答什麼,「是我,可是老大,小念念原先的那個殺傷力太低了,和小朋友的泡泡槍一樣,壓根就不能被叫作武器,我這才把它稍微改造了一下。」
維恩壓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時亦羽深吸一口氣,「他就是上個幼兒園,要是出了點事怎麼辦?我還要去少管所撈他。」
「三歲進少管所是什麼概念?明天的社會新聞頭條就是我們!」
「對不起老大……」 維恩知道做錯了事,真心實意地提議,「要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