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驚訝地睜大眼,「姑姑你怎麼知道?」
阿爾溫沒回應,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都是意外……」 時念含糊其辭,「就是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其實也沒什麼。」
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多糾結。
「難道不是那個叫付幸緣的小孩把你拉到水裡去的嗎?」
「……姑姑你知道啊。」
阿爾溫:「我都知道。」
「你呢,就這樣被人欺負了,沒什麼想法?」 阿爾溫觀察著時念的反應,嘗試引導他,「比如,殺了他們?」
時念攪在一起的手停頓住,抬眸看了眼阿爾溫,又極快低下頭,「姑姑,不可以這樣的,爸爸說了不可以違法……」
阿爾溫目睹了他細微的動作,心中有了數,唇角微微勾起,「對,確實不能這樣,但是念念,時家的人可以是殘暴的領袖,但不能是無用的受氣包,懂嗎?」
阿爾溫說完這句之後關了通訊,房間內安靜一片。
「受氣包?我才不是受氣包……」 時念肯定地點點頭,卻扭頭對粉色小貓說,「達尼爾,星網上有教不當受氣包的教程嗎?」
達尼爾哽了哽:「……沒有。」
時念遺憾地嘆息一聲,躺到床上仰望著天花板,沒過幾分鐘時亦羽又發來通訊。
時亦羽開門見山,「小玫瑰,你怎麼掉水裡去了?」
時念:「……」
他掉進水裡的消息是上新聞了嗎?為什麼感覺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皇宮裡。
阿爾溫在掛斷和時念的通訊後端坐在梳妝檯前,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手指摩挲著脖子上那顆璀璨的藍寶石。
鍾老佝僂的投影出現在她身後,他明顯是聽到阿爾溫剛才對時念說的那番話,「你說話太極端了。」
阿爾溫並未轉身,看著鏡中倒映的鐘老,紅唇勾起,「我極端?可這就是事實,哪裡極端了?時纖雲殺她爸爸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很極端?」
鍾老拄著拐杖的手顫抖著,「那都是以前,亦羽和亦楚是不一樣的,念念也是不一樣的,他們逃過了時家的命運。」
阿爾溫輕笑一聲,看鐘老的眼神中說不出的諷刺,「你年紀大了,人也傻了?」
「剛才時念的猶豫可是說明他也動了殺心……「 阿爾溫想到這裡就十分滿意,「我就說,時家怎麼可能有單純無害的小貓呢,只不過老虎還沒長大,瞧著才跟只貓一樣。」
鍾老冷冷地看著她,「你想怎麼樣?」
阿爾溫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不怎麼樣,只是是看著小傢伙頂著時家的名頭還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