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
他合理懷疑緒霖就是故意分開他們的，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
達尼爾倒是有另一個觀點，「他很精明，這個虛擬空間明顯是他自己設的……我記得他從你爸這裡坑走了一個虛擬空間啟動器，沒想到是用在了這裡。」
時念眨巴眨巴眼，「坑走的？」
「嗯，當初舞會他攝影了，你爸用啟動器換了舞會視頻。」
時念突然對那段視頻很好奇，但他知道那多半是爸爸他們的黑歷史，也只是想了想，拉回話題，「達尼爾為什麼覺得老師很精明啊。」
「你們班上全是權貴子弟。」 達尼爾向時念說明其中的利益糾紛，「……學生之間難免會有恩怨，與其私下爭鬥，不如擺到明面上來。」
「反正最開始你們每個人都是滿分，淘汰同學不過是個套上光鮮外表的假話，實際上完全是讓學生自己處理恩怨糾紛。」
時念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達尼爾的意思，下意識扭頭看了眼白則沫和白則雲，以及西塞達和付幸緣。
付幸緣一下課就跑了，明顯知道西塞達多半會對他下手，而淘汰同學的時間只有下課時間，在其他時間動手都算是違反規定。
時念感嘆，「他好聰明啊。」
達尼爾：「呵，老奸巨猾罷了。」
時念：「可他看起來很年輕啊。」
「精神力太強了而已。」 達尼爾跟他解釋，翻了翻資料庫，「他很神秘，最早有記錄的出現在兩百年前，精神力有多強沒人清楚。」
時念聽完之後只覺得緒霖這個人身上充滿神秘，但他有時候卻表現得很違和。
比如他在講台上清楚地看見緒霖嚼著糖果時會開心地眯起眼，渾身洋溢著愉悅的氣息，像個小朋友一樣。
時念自己吃糖都不會那樣。
小家伙手托著下巴，低聲呢喃，「奇奇怪怪的大人。」
另一邊，緒霖回到辦公室，心情頗好地又拆了一顆糖丟進嘴裡，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
一位前來找他簽字的老師笑了笑，「校長的心情很好啊，今年怎麼想著來帶班級了？」
緒霖感受著嘴裡的甜味，信手在紙上籤下他的名字，」這一屆有個故人的孩子，見了一面。」
「看來是很滿意了？」
「嗯，跟他爸好像。」 緒霖回憶著時念明明害怕得要命，卻毫不猶豫對他開槍的模樣，不禁失笑，「血脈和基因確實很神奇。」
「你想步入遺傳基因領域了？」
」不，我來這兒是養老的，又不是來專研學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