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困意上頭,其實壓根沒聽清艾澤爾的後半句話,在熟悉的風信子信息素回到身邊之後,他心中的不安感就少了大半,莫名生出一種奇特的滿足感。
他緊緊貼在艾澤爾頸側,嗅著他身上的信息素,沒過幾秒就進入更深層次的睡眠。
艾澤爾借著淡淡月光,看著時念恬靜的睡容,越看心中越是覺得喜愛,百看不膩,親了親時念的頭頂後抱著他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早,定好的鬧鈴響起,時念聽著這吵鬧的聲音煩躁地往艾澤爾懷中拱了拱,哼哼唧唧的。
艾澤爾探出一隻手關掉床頭柜上的鬧鈴,垂眸看著雙目緊閉的時念,輕言輕語,「該起床上班了。」
時念緩緩地睜開眼睛,黑曜石般的眼中殘留著濃濃睡意,只睜開了幾秒後再次合上,嘴裡呢喃著,「我好睏啊……」
沒辦法,艾澤爾讓時念先睡著,自己下床去穿衣洗漱,做好早飯之後再上樓來喊他起床吃飯。
「今天穿這件針織衫怎麼樣?」 艾澤爾從衣櫃中拿出淡藍色的衣服,「今天天氣有點降溫,等會兒出門的時候可能會冷。」
時念困到意識模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看了眼衣服,隨後閉上,有氣無力地回應,「嗯,好……」
這麼困嗎?艾澤爾覺得好笑,明明他們這幾天不到十點就睡了,而現在已經快九點了,按理說不該這麼犯困才對啊。
艾澤爾這樣想著眼神染上一些凝重,這幾天時念似乎確定睡太多了。
他拿著時念的衣服褲子,放在床邊,俯身用額頭碰了碰時念的額頭,感受他的體溫,「沒發燒啊……小玫瑰,你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時念依然閉著眼,語調拖得很長,「沒有不舒服,就是想睡覺。」
艾澤爾見他困得厲害,心疼道:「那我幫你去和奕黎他們說一聲,說你不去了,就在家休息一天吧。」
對於時念這嗜睡的毛病,艾澤爾看了眼窗外變黃的樹葉,將這一點歸結為秋乏。
春困秋乏冬無力,會困也很正常。
時念一聽艾澤爾要給他請假,立刻一溜煙地爬起來,邊穿衣服邊阻攔艾澤爾,「不用,別跟奕黎他們說,我去上班。」
艾澤爾一愣:「……不再睡睡嗎?」
時念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睡了,我很清醒。」
說著,時念去洗漱間接了捧冷水灑在臉上,冰冷的水勉強驅散了些許困意,同時也把他凍得抖了抖。
艾澤爾擔憂地看著時念,「你確定可以嗎?真的不用在家裡休息?「
時念搖搖頭,「不用休息,我又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