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盛苗是池南野的夫郎,所以食肆里的客人大多叫他小盛掌柜。
聽到她的話,盛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他面上的不舍真有那麼明顯。
他回答道:「錢家布莊錢老闆侄女的成親宴,阿野去掌廚。」
「哦,這般啊!!請池老闆倒是請對了。」女子笑著看他。
盛苗疑惑,「為何這般說??」
女子也不賣關子:「錢老闆侄女的成親宴,弄得隆重,幾乎府城內有名有姓的人家都被邀請了,聽聞還有些京城的官兒。」
這件事在她們這些未嫁人的女子口中已經傳遍了。
說是成親宴,不過是錢家用來結交達官貴人的宴席。
「我懂了。」盛苗一點就懂。猜想到池南野寧願不管食肆都要去的目的。
「小盛掌柜倒是聰慧,怪不得這兒的顧客都說,池老闆把你當寶一樣。」女子說完,用自己的纖纖玉手拿起筷子嘗了口油潑麵。
因著南北飲食坊是第一個由哥兒做帳房先生的食肆,而且這個哥兒還是老闆的夫郎,這才傳出來的話。
在女子結交的額好友中,有不少女子哥兒是羨慕池南野兩夫夫的感情的。
但他們的身份就不允許他們有感情,他們只是鞏固上一輩合作的紐帶。
這句話說的,盛苗白皙的臉頰都紅透了,吞吞吐吐道:「姑娘,您這兒可不要這般說。」
女子與旁的只會守著規矩過一輩的人不同,她張揚明艷,「為何不能說,若是你臉皮薄那我便不說了。」
頓了頓,她補充:「兩夫夫感情好,那是值得艷羨的事兒,我們說出來也只是讚賞。」
她挑眉,抬眼看向盛苗,「你說是不是小盛掌柜??」
聞言,盛苗若有所思,「姑娘,你說的也對。」
眼瞧著也快要到午時了,女子道:「明日再來與你說道,我叫張婉柔,你記好了。」
說罷她結了帳便離開。
盛苗感嘆:「真是個奇女子。」
池南野那邊如何,盛苗就不想了,做好自己當下的事兒。
自從與醉霄樓合作後,兩間食肆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有時盛苗都忙不過來了。
池南野坐上了錢如來的馬車,路上平坦,大約一刻鐘後,馬車在府外停下。
他躍下馬車,映入眼帘的,便是門外兩尊莊嚴的石獅子,大門漆黑,上端掛著一塊燙金牌匾,錢府。
錢如來與他道,「馬車太大了進不去裡面,走吧,會有僕人引著我們前去。」
池南野也不多做停留,跟在錢如來後面就進去了,直接就到了皰屋。
屋後全是明日弄吃食準備的食材,雞鴨魚羊、蟹蝦等、各種瓜果蔬菜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