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弟,聽聞你食肆出事了。」陶嵩如今沒有一點君子風範,頭髮都凌亂了。
能在府城裡做生意的人,人脈都差不到哪兒去,府城裡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都知曉。
陶嵩還在被窩,便聽到下人來報這件事。顧不得吃吃食,讓人伺候著穿上衣物便趕來了。
因著與池南野的合作,他如此是靠著對方吃飯的,要是他出事了,陶嵩也不好過。
聽到聲音,池南野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把食肆門打開了。
他嗓音很淡道:「先進去。」
兩人面對面坐好,池南野把昨夜食肆發生的事兒告知他,隨後緩緩開口:「我得罪的好像就容老闆一個人,我猜測是他做的,你覺得如何??」
陶嵩皺眉,擺擺手:「容柒不是這樣的人,他做事一向乾脆利落。」
他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忽然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是他二哥做的。」
池南野眼裡滿是疑惑,開口問:「怎麼就扯到他二哥身上了。」
陶嵩抿著唇,不知該不該講,他頓了頓簡單的概括一下:「他二哥是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他補充:「先前不是容柒來找你談生意,若是生意談成了便是他二哥的功勞,若是沒有談成則是你的事兒。」
池南野心下瞭然,他嘆了口氣埋怨道:「這都是什麼事!」
陶嵩望著他,一雙桃花眼明亮,「在府城裡做生意的人家都曉得你背後的人是誰,他可能不想鬧大,只想給你個警告。」
池南野無奈扶額:「怪不得只要錢財。」
思索片刻,他也鬆了口氣:「他二哥這樣的性子,丟些錢財比合作之後被坑好。」
吃點小虧,免得栽大跟頭。
池南野這下也大致把事情了解清楚,他道:「你覺得食肆里還會來人嗎??」
陶嵩給了顆定心丸,「容柒他們今日便離開東奇府,你等午時後去衙門報個案便成。」
他也是昨夜與容柒在青樓喝酒,得知他們今日要走的事兒。
池南野道:「那便聽你的,那些混混也記不得面容,我想我該是要請衙差每日夜裡在我的食肆附近巡邏巡邏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衙差也能請的來。
陶嵩與他道:「你要不養一些親衛??」
府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會養親衛,以防萬一,家財萬貫的更是,夜裡歇息的時候都要有親衛在門口守著。
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池南野了,他語氣很淡:「我想想。」
養親衛這事急不來,他對大邑的法律還不甚熟悉,萬一豢養親衛是犯法的可不成。
陶嵩知曉他在想什麼,他道:「你放心,只要隱蔽一些不會有人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