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身形纖細,若是挑食以免對身子不好。這般想著,他心裡,默默嘆了口氣,自己養出來的嬌慣性子也該由自己負責。
一旁的掌柜可把他們這番動作盡收眼底,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等二人攀談好了,才道:「二位家裡是做吃食生意的??」
嘴如此刁鑽,這間酒樓在京城已經開了好些年,顧客都積累下來差評很少。
盛苗聽到此話,垂著腦袋,有些懊惱,懊惱自己方才不該那般。
桌下,他用手拽著自己的衣擺,指尖泛白。
池南野略微抬眼,笑容恰到好處,「是的。」他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掌柜開玩笑道:「難怪了,口味挑剔些也應該哈。」
這個時候,池南野都不需要看自己夫郎,就知曉他一定是羞了,找補:「前幾日都在船上,吃的都是自己做的,偶爾吃一些別的有些不適應。」
他說著,眼底浮現一些笑意。
盛苗聽到此話,也找補:「就是就是。」
他這般瞧著著實可愛,池南野忍不住笑出聲來。
底下盛苗拍了拍男人的大腿,怒氣沖沖的,「你莫要笑。」
「好好好。」連說了好幾個好後,池南野就伺候自己夫郎用飯了。
桌面上誘一道豆腐煮白菜還成,他給盛苗夾了好些,但不吃肉總是不行的。
用完午食,掌柜就帶著人去了曹縣,哪兒的田地都肥沃著,在馬車往外一看還能看到許多農人的田地里幹活。
青山綠水,別有一番滋味,馬車奔馳帶來一絲清涼的風。
曹縣的土地多是因為當事人賭博或者其他原因不得不低價售賣出去的,這會是屬於安群牙行,但掌柜不會明說。
田間的泥巴沒有太過濕潤,踩上去剛剛好,三人一同看了好幾片連在一起的田地。
現在是站在樹蔭底下,太陽西斜粉紅色的晚霞顯現。
池南野給了個手讓盛苗支撐著,自己靠在大樹身旁,雙眼微眯,「若是買,便買離河邊近一些那一片田地。」
走了一路,看了一路,身上都出了汗,腳走的也是酸軟。
那一片離河近,往後灌溉也容易,他想,價格應該也會高傷一些。
盛苗出了一身薄汗,斑駁的樹影落在他的身上,用手拍了拍腿。
掌柜也猜他大抵是會選擇這一片,斂眸:「契約在牙行,我們回去簽下便成。」
這契約是無比的重要,他不可能時刻帶在身上。
他們三人都不想動彈了,掌柜喊了位村婦給了她十文錢,讓人村口喊人把馬車駕到這邊。
一日奔波下來也吃不消,池南野用摘下來的芭蕉扇扇風,額前鬢角落下來汗珠,「有沒有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