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際淡淡道:「看過了。」
他每次承諾過書房回來,第一時間就去房裡看兩個孩子。
他畢竟是孩子的爹,雖不能時時刻刻陪伴著,但也要偶爾見一見,免得還在不認識他。
林晏清直挺挺躺了下去,用手肘撐著,雙手撐著下巴,「硯書,他……」
他欲言又止,閉上眼睛旋即睜開,鼓足勇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喜歡漢子。」
他也是無意之間知曉這件事的。
那日,他抱著大七散步,忽然聽到趙硯書房裡傳來的吵鬧聲,他起了好奇心就去看了一眼。
誰知就知曉了這件事,他原本是不想說出來的,但思來想去還是說了。
池南際怔愣一瞬,明顯是不知曉此事,他搖搖頭。
林晏清道:「他就沒有一點兒反常的地方??這幾日趙嬸子都心不在焉的,我怕她出什麼事情。」
池南際蹙眉,思緒飄散到很遠,終究還是沒有想出來。
他緩緩開口:「他現在如何??」
林晏清翻了個身,扭頭看他,「就一點事兒都沒有,繼續去上課了。」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池南際雙唇抿成一條線,「明日我早些回來,去問問。」
自從他拜師龐靜後,他與趙硯書見面也少,一見面很多時間都是在討論學問,對感情方面是一丁點都沒有提過。
林晏清把玩著對方垂下來的一縷頭髮,「你……」語氣停頓一下,「你怎麼看這件事??」
池南際用手指按了按鼻樑,斟酌出兩個字,「尊重。」
他是古板,但也不是每一件事都古板。
他們兩個是局外人討論這件事也沒有什麼用處,因此,林晏清便岔開了話題,好奇道:「你說,野子他們如今到哪兒了??」
也不知道江南有什麼好玩的,他想,等孩子長大一些,他也要去走走。
他張這麼大個人了,還沒有去過其他地方遊玩呢。
池南際沉吟片刻,「應是到了京城。」
他看過大邑朝的地圖,知曉池南野他們是做船從大運河出發。
林晏清「哦」了一聲,閒著無事,一下一下的戳著對方的胸膛,心想:還挺有彈性。
池南際讓他弄,過了一會,自己便受不住拿開那隻手,「別弄了,早些歇息。」
他明日還要去上學,對方也要去看鋪子,總之都有事情做。
夜裡會起夜,所以油燈是一直點著不熄滅的,燈火搖曳。
林晏清聽到此話,重新睡好,然後側著身子看人,「你說百日宴之前,娘他們可以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