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苗扭頭看他,用手趁著自己半張臉,「好啊,待會我們去戲園子的路上還能吃點小食。」
船夫在外面划槳,小船有些晃悠的往前走去。
他們坐在小船上,周遭是吹過來帶著熱鬧的冷風,頭髮絲被吹起。
池南野極目遠眺,不知想到了什麼,「今年過年到府上的人多著呢,到時候接待人可有的忙活。」
他簡單的提起。
此外今年送給江峰與龐靜的禮物也更要珍貴一些,池南際與趙硯書考上舉人,他們功不可沒。
盛苗的腿蜷縮在自己胸前用斗篷包圍著,一張小臉在雪白的圍脖上映著越發的清秀,有些委屈巴巴的,「還要給紅封呢。」
他是個小財迷。
在大邑朝成親了的人是要給紅封給長輩晚輩同輩的,對此盛苗可是肉疼了。
池南野與他肩並肩坐著,聽到此話,他用指節颳了刮對方小巧的鼻尖,輕笑:「你這話可莫要給嬤嬤聽去了,要不然可要被說小氣。」
盛苗是笙哥兒留來的的唯一的孩子,所以陳嬤嬤對他管的嚴厲,教導他大度,每次聽到盛苗這些話總會教訓一番。
她也無太多的生氣,只是教導盛苗要大方得體。
盛苗把頭靠在池南野的肩膀上,語氣緩慢且認真,「你不告訴嬤嬤,嬤嬤便不會知曉了。」
他眼裡藏著星星,亮晶晶的,很是漂亮。
池南野把斗篷整理了下,開口道:「我自然是不會說的,其他人可就不知曉了。」
盛苗氣鼓鼓的撇他一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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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京城考會試自然是不能臨期才去,所以他們一大家子早早就收拾好東西等過完年就啟程了。
林晏清還是第一次坐船對什麼都好奇著,讓人照料好大七小七後就到船頭看著去了。
迎面吹過來的風還是冷的厲害,池南際站在他身旁幫人把斗篷披上,叮囑:「可莫要著涼了。」
林晏清站的更靠近池南際一些,胸腔震動悶笑道:「我這不是沒有瞧過好奇嘛。」
他的語氣懶洋洋的,整個人都要靠在池南際懷裡了
外頭還是冷的,所以船頭沒有多少人,他左顧右盼了會然後整個人都縮進池南際的斗篷中,仰著頭亮晶晶的看他,「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再坐船了??」
「總會有機會的。」池南際回答,他用手把林晏清的腰肢握住,免得後者亂動。
盛苗怕冷的很久沒有出去了,待在船艙內看話本。池南野自然是陪著他一塊,大七已經睡著了,小七還活潑著便讓他抱過來逗弄了。
池南野把小七放在自己胸膛上面,爬來爬去,他則是躺在床榻上,頭下墊著一個枕頭。
盛苗看了會話本就沒有看了,拿起一盤的撥浪鼓逗弄起小七來,「小七看看苗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