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清搖搖頭,準備自己來,剛熬好的藥熱乎乎的,他用勺子盛起來,慢慢吹涼,旋即用嘴唇試一試溫度然後餵給池南際。
池南際還昏迷著,餵藥也餵不進去,林晏清急的厲害,顧不得禮義廉恥往含了好幾口藥,給人渡了過去。
湯藥酸苦的離開,他極其不喜愛,忍著反胃一下下把藥給餵完了,這藥不僅苦還燙,他的唇都被燙紅了。
人還沒有回來,林晏清把藥碗放到一旁後,就握著池南際的手,想要汲取一些安全感。
林桂芬大約在一刻鐘後回來了,見到林晏清的模樣,他也心疼:「晏清啊,大夫說了吃了藥後他醒過來便能回府。」
外面抓藥的人多的厲害,她也是等了會才等到了。
見到自己兒子一次會試出來,眼底烏青清晰可見,且憔悴了不少,她心裡不好受阿。
林晏清也知曉自己該振作起來的,已經看過大夫了,人也沒有什麼大事,但他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開口,嗓音沙啞:「娘,我省的。」
他很堅強一直沒有落下淚來,但嗓音的沙啞讓人心疼。
林桂芬倒了杯茶水給他,「潤潤嗓子,待會小際醒來見到你如此模樣也不好受。」
茶水是溫熱的,但林晏清的嘴被燙到了,喝起來也難受,不過他三兩下就喝下去了,乾渴的嗓子得到了滋潤,他說話的聲音也好上不少。
他想起什麼來,開口道:「娘,大夫有說什麼時把這些針給拔下來嗎??」
池南際上半身被脫的只剩下裡衣,接著身上插滿了大小不一的銀針。
林桂芬一拍腦袋,懊惱道:「我也忘記問大夫了,我這就去問問。」
她也是忙昏了,連這般重要的事情都給忘記了。
她還未出去,方才的大夫就進來的,見著人急急忙忙的模樣不用多想也知曉是什麼事情,
他摸了把鬍子,「我們做大夫有醫德知曉什麼時候進來做事,你放心就是了。」
說罷,他看了會銀針的模樣,不緊不慢地拔了出來。
隨後,林晏清就把人扶起來,把衣裳給人穿上了,林桂芬在一旁聽著大夫的叮囑。
在藥堂內總沒有自己府上舒坦,問過大夫後,林晏清便跟小廝一塊把人送上了馬車,準備回府了。
趙硯書分到的號房不錯,加著感情順遂,這些試題可謂是得心應手的,一出來看到溫鶴年與趙母一干人等在等著他,心裡暖的不行,但見到池南際倒下了,他也擔憂起來,原先想著跟著一塊去的杏仁堂後面被拒絕了。
林晏清知曉這會試一趟下來的,也疲憊的很,讓他帶著人先回去,他也歇息歇息。
趙硯書見著他堅決也沒有繼續堅持了,坐在僱傭的馬車上面,靠在溫鶴年的肩頭就漸漸睡過去。
他喜愛溫鶴年的事情,趙母已經知曉,如今他也不屑於在對方面上裝模作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