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 面前男子更是憤怒。他目光一掃,見聚集的人皆是用一種看熱鬧的目光瞧著自己,滿肚子羞惱化作怨恨, 最後將視線落在方硯知那張清秀俊朗的臉上。
「你是何人, 竟然敢管我的閒事。」他顧不得手上疼痛, 警惕地盯著面前這身份不明的人,話語之中滿是疑惑恨毒, 「我如何行事, 與你何干, 哪裡輪得到你這無名小卒在這裡多管閒事。」
方硯知略一聳肩,看起來分外閒散, 語氣都是悠悠的,聽不出來半分情緒:「我只不過是一介書生,無足掛齒。這件事情確實也和我沒什麼關係。」
說罷,他的眸光倏地凌厲起來,看向面前男子的視線仿若粹了寒冰,分外冷漠尖銳:「不過這件閒事,我今個兒還就管定了。」
「找死。」
男子徹底被方硯知這雲淡風輕的姿態激怒了,他挽起衣袖,想要上前行毆打之舉,卻被身旁的管家攔住。管家目光惴惴,按住這滿臉不耐煩的男子肩背,在他身邊輕聲耳語。
不知管家和他說了些什麼,這男子竟還真的漸漸安靜下來,只不過眸中憎惡不減半分,依舊盯著方硯知移不開目光:「這位公子,我見你面生,想來從前未曾見過。既然我們二人無冤無仇,你又為何要為了這兩落魄乞丐和我結怨呢。」
方硯知癟了癟嘴,覺得這人當真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說出的話分外不好聽。他沉下目光,眼中一貫的散漫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沉穩堅定的信念。
「以多欺少,不公。當眾羞辱責罵,不義。這不公不義的事情,其他人不敢管,我卻是不怕的。」
他目光一瞥,看向身後被自己護著的兩個少年。沈舒年站在他們身旁,一手牽著一個。只見這二人目光炯炯,將自己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眸中滿是希望和期待,不由得心生一動。
他身後護著三個人,自覺不能辜負了這份期待,便揚起氣勢,和面前男子對峙,語氣冰冷,絲毫不懼:「我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少年如何得罪了你,可是市井糾紛自有官府定奪,輪不到你濫用私權強搶良民。」
他這話不卑不亢頗有道理,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字字句句沉穩鎮定,未有絲毫緊張恐懼,渾身迸發出的強烈氣勢震得面前這不折不扣的紈絝公子也愣了一愣。
人群一陣騷亂,不少附和方硯知的聲音從中冒了出來,這些聲音由小變大,最後匯成一股支持著他的力量,同方硯知一起站在那男子的對立面上。
「對啊,當街毆打他人可不是君子所為,未免太過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