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襯裙,束腰。
小小的束腰簡直叫人懷疑要什麼樣的腰才能穿進去,而且這東西是女性貼身之物,往往露出束腰的那一刻,也意味著可以窺見其下所有。
林真一下子就想到顧凜,想到顧凜解開它時的神情,手指的力度,臉上瞬間染上了紅色。
而這件束腰顯然是跟裙子配套的,整體為黑色,下部的邊緣是一圈黑色的蕾絲,它能夠貼合所穿之人的每一寸曲線,然後將皮肉的顏色從蕾絲下隱隱透出來,誘惑人心的,美麗難耐的。
林真甚至不敢細看了,他臉熱乎乎的,把束腰的帶子先鬆鬆地栓上,然後從下邊先套上來,再拉到束腰應該待的位置,手伸到背後一點點拉緊跟綁緊白色絲襪一樣的黑色絲綢系帶。
「唔……」雙手伸到後背去的姿勢太累了,林真能用上的力氣太小了,他不得不轉身跪到床上,扭著脖子去看後邊,但還是拉得不太緊。
「呼……呼……」拉緊了一些的束腰讓林真有點兒喘不上氣,他胡亂把兩條絲綢系帶繫上,把裙撐穿上,最後是黑色的露出肩膀和胸前一片皮膚的外裙。
沉重的疊著一層層黑色蕾絲的外裙終於穿到了他身上,深沉的黑映襯著他白潤得幾乎找不到形容物的肌膚。
這件裙子的領口實在是太深了,肩膀處的處理也極為大膽,幾乎把小半上半身都露了出來,讓林真月凶前的那點顏色在蕾絲下隱隱約約地有了露出來的跡象。
一整套衣裙穿完,還穿著束腰,林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抓了抓自己從髮帶里散下來的頭髮,小小地喘了幾口氣。
反正每次都會被顧凜弄散,就這樣吧,左右人已經被自己叫撤下,不會被別人看到。
林真提著沉重的裙擺,光著穿著白絲的腳,悄悄溜出了兩人平日裡睡覺的正屋,往書房走去。
迴廊幽深,兩邊種植著許多花木。
正是花木繁盛的春夏之交,各色花朵累累地墜在枝頭,有些還伸到了迴廊上來,黑色的外裙從一團團的花朵上掃過,揉得花朵散亂,落下幾片花瓣。
林真走得慢,但是他從來沒有穿過束腰,到書房外頭的時候鼻尖已經冒著細汗,不,就連後背,前月凶,兩tui之間都有些薄汗。
林真望著高高的,沉重的書房門,用了自己僅剩不多的力氣,把門推開。
「吱呀——」書房門開了。
坐在左邊博古架旁邊的顧凜頭也沒抬,手裡的毛筆蘸飽了墨汁,在摺子上寫著。
穿著衣裙的林真走到他旁邊,見他竟然像沒看見自己,還是依然故我地寫著字,手指捏住毛筆的筆頭:「還在生悶氣?」
林真的味道顧凜太熟悉了,熟悉到光是想到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咆哮,他的目光從林真的膝蓋那兒往上移,看到他原本就細,但是被束腰勒得更細的腰身,微微起伏的小腹,然後是深深的衣領下露出來的一片刺眼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