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州州府不大,出了知州府衙步行七八分鐘就是商戶們販賣東西的街道,兩邊的道上還有挑著東西背著東西賣的百姓。
跟林真昨天進城時看到的差不多,都是沒有經過精加工的農產品,店鋪里賣得最多的也是糧食,布匹,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
本來是想看看有沒有鮮花賣的林真看了兩圈都沒看到,想了下問盧萱:「咱們離州盛產的花兒有哪些?都在什麼季節開放?」
盧萱覺得他這麼個美麗的哥兒問這些花挺正常,道:「臘梅,幽草,報霜花是最常見的,耐寒,除了冬天下大雪那會兒都能開花,其餘的諸如金星蘭,秀鸞花都要養在家裡頭,少不得水少不得火盆難伺候些。」
「臘梅這會兒開過了,報霜花還沒到開放的季節,現在最多的就是幽草。」
林真道:「現在什麼地方有幽草,你帶我去瞧瞧。」
盧萱沒想到這位夫郎對花花草草這麼上心,道:「幽草隨處可見,城外邊應該就能找到,夫郎要是想養,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奴婢去挖兩盆便是。」
「昨天剛下了雨,草葉上都是浮泥,別污了夫郎的衣裳。」
「無礙。」沒有鮮花,花露的提取工作就開展不了,耽擱一天就要損失不少銀子,今天估算糧種價格的時候林真發覺自己的那點銀子實在不夠看,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差了老帽子遠。
聽他這麼說,盧萱便不再勸阻,帶著林真還有牛大鹿鹿出城門。
離州州府四道城門,這回他們走的是南門,一出來便可以看到平坦得近乎可以看見很遠很遠的好像一隻螞蟻般的村落,炊煙裊裊地升起,一群飛鳥在天穹慢悠悠地划過。
城外的空地上有好些提著籃子挖野菜野菜根的人,看見穿著不凡的林真連忙走遠,怕衝撞了他,惹禍上身。
盧萱彎腰在綠色並不多,零零星星的地上找了找,很快拿著兩叢葉片修長,看起來和野草沒太大區別的植物回到林真身邊:「夫郎,這就是幽草。」
林真把幽草拿到手裡頭,實在沒看出這草有哪裡像花,舉到鼻子處聞了聞,突然,他瞧著手裡的幽草,有些驚喜。
幽草的名兒不是白叫的,看似平平無奇的草葉竟然有一股形容不出的幽香味,很高級又很勾人的香,在林真提取過的花露里排得上首位。
盧萱看他驚喜的表情,道:「幽草的花才香,只要那塊地兒有一叢幽草開花,那片地方都是香的,就是幽草很難開花。」
林真面上帶著笑,「這香味已很好了,」他望著一望無際的土地和零星的綠草,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不錯,「走吧,這些日子先用幽草,再慢慢找其他的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