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們的人倒地對方向和身體上的傷口看,這種武器便於拿在馬上戰鬥,但是造價不低,所以我們的人身上只有傷口,卻沒有見到殺死他們的武器。」
桑汗站起身,踹起一塊草皮:「我車羅十萬人馬,拿下這區區離州不過是信手拈來,就算他有神兵利器,也不過是螳臂擋車。」
在見到旗爾達率領的前鋒部隊的屍體當日,桑汗率領的除開另外兩路人馬的五萬人馬,兵臨離州城下。
桑汗一眼在離州的城牆上掃了一眼,沒發現穿文官袍服的離州知州,只看到幾個穿盔甲的大禹軍士,不由得嗤笑。
這離州知州果真是個怕死的人,此刻怕是龜縮在城裡不出來了吧。
他讓身旁精通大禹話的人對著城樓喊話。
副千戶手指鑽了鑽耳朵,「下面那玩意兒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明白?」
官朋高通蔣靖望著站在他們中間的顧凜,聽著城牆下邊車羅國的人說什麼,讓他們把離州知州叫來,乖乖打開城門讓他們接管離州,就放他們這些官員一命,否則城破之日就是他們碎屍萬段之時。
合著這些人連他們知州大人就站在這兒都不知道,還以為他們知州大人躲在身後呢。
五萬人馬列於城下,就像密密麻麻的螞蟻,散發著讓人心悸的肅殺之氣。
往年與車羅國打過交道的副千戶瞧著這些與以往的車羅國賊人不一樣,明顯裝備更為精良,一看就是準備許多時日的大部隊,看向顧凜。
在城下叫囂的車羅國人見離州的官員並不搭理他們,手一揮便開始發起進攻。
這一場進攻持續了四天,城牆上,軍士們拉弓弦的手被勒出了血泡,血泡又被勒破,露出皮下面的嫩肉。
還架起了大鍋,裡面燒著一鍋鍋的熱水,軍士們看準時機拿大瓢潑下去。
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被打退。
但車羅國那邊深諳攻城之道,一波波的箭雨壓上來,稍不注意就會被射中,受傷的軍士被抬下去,新的頂上來。
也有些車羅國的賊人順著登雲梯爬上城樓,「噗呲」一聲,頭顱被顧凜手裡的棱刺刺破,黃黃白白的東西混合著血液濺在銀白的盔甲上。
副千戶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躲在城牆墩子後面,躲著猛烈的箭雨,回頭對四天都沒下過城牆的顧凜道:「大人,你下去休息一會兒吧,現在的勢頭沒有一開始那麼猛烈了,還算頂得住。」
顧凜望著同樣蹲下身躲這陣箭雨的軍士,道:「這波過後換一批人上來,讓他們下去休整休整。」
「我是說大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