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瞧見這個,那還有個不暈的?
雖然鳳姐兒說得遮遮掩掩,但惜春大致上也猜到了劇情走向,頓時深吸一口氣,頭疼非常。
「璉二嫂子莫非是跟老太太說起了,寒學是我所辦的?」
若是這樣,她可不能點這個頭。
老太太對寶玉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愛如珍寶,先前寶玉挨了賈政的教訓,賈母不知道從哪聽說,事情與賈珍有關,巴巴地把賈珍叫去罵了一頓,如果她把寶玉招進寒學,寶玉再受了委屈,賈母還不跟她拼了?
鳳姐兒聞言,連忙搖搖頭:「四妹妹先前已有交代,我又怎麼會自作主張,跟老太太提起呢?況且二老爺肯叫寶玉去寒學,為的就是覺得寒學不是咱們家的產業,不會慣著寶玉,讓他繼續無法無天,若是我把寒學是四妹妹辦的這件事說出來,寶玉就真沒有進身之地了。」
惜春想了想,點點頭:「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反正已經把秦鍾送進去了,再來個寶二哥倒也不妨,只是有些醜話,我可得說在前頭,咱們先小人後君子,二嫂子莫嫌我不近人情。」
「一則,寶二哥要去寒學念書,不可叫人知道他的身份,為的是保我寒學的名聲,況且咱們家如今雖不比國公爺在時,但若說是寒門,實在是有些過於牽強了,被人家知道,咱們家的小爺跑到寒學念書,就不叫人笑掉了大牙,也得叫人罵得沒了臉面。」
「二則,既入了寒學,就要守寒學的規矩,若是犯了錯,先生要罰時,老太太不能又攪在裡頭護著,若是如此,我也就不敢招攬他了。」
「三來,寶二哥和其他附學讀書的到底不一樣,他那金尊玉貴的做派,也很不像個寒門子弟,因此他來我寒學讀書,一應補給都是沒有的,額外還得送先生束修,算作是旁聽的資費。」
「若是這三條都肯依呢,就請寶二哥裝作是賈家旁支的少爺,因著聽說寒學先生管教得嚴厲,特地來入寒學讀書的便是了。」
「橫豎寶二哥也被二老爺打得不輕,想來是得修養幾日,二嫂子也不用忙著回復我,先同老爺、太太、老太太商議一下,等商議好了,再給我準話就是,若是這三條有一條不依,就請另尋別處吧。」
鳳姐兒一一聽了,點了點頭應下,據她來想,惜春的要求倒不算無禮,二老爺和老太太應是沒有意見的,只要二太太不犯牛心左性,事情也就成了。
回了榮府,鳳姐兒先去回了賈母,賈母猶豫片刻之後,叫人將賈政和王夫人都請了過來:「據我來看,這寒學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來歷,說話做事如此不客氣,連咱們府上的面子也不給,只怕寶玉過去之後會受委屈,還是算了吧。」
說完,賈母看向賈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