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別人,就是咱們家的寶玉,還有人同他長得一模一樣呢,兩個人站在一處,真能像照鏡子一樣!」
王夫人這下可是真驚訝了,世上竟有人能同寶玉長得一模一樣?
她一時有些茫然,不由得問了一句:「那人也有玉?」
賈母一時間有些跟不上王夫人的腦迴路,反應過來之後搖搖頭:
「怎麼可能!這玉是稀罕玩意兒,怎麼能是什麼人都有的,若是有,咱們也早就聽說了。」
王夫人便點了點頭,長舒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要那人沒有玉就好。
長得好算不了什麼,那林家丫頭長得也好,也沒見有多少福氣,人活一世,還得是當個有福之人才行。
惜春在旁邊聽到這裡,臉色已經凝重了起來。
她驀的站起身來,朝賈母一禮:
「老太太,我想起家裡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惜春說完,也不管老太太是什麼反應,就直接出門去了。
等惜春走後,一屋子的人才回過神來,王夫人皺著眉頭看賈母:
「老太太,才剛我就想說了,這四丫頭是不是也太狂妄了一些,這是朝誰甩臉子呢!」
「上次她拿我當賊人看,您沒當一回事,如今怎樣?她敢當著您就這麼甩手不管,一走了之!」
賈母深呼吸一口氣,皺著眉頭看門口:
「四丫頭的心著實是有點狂起來了,小小年紀這般輕狂,實在不是吉兆,往後咱們還是遠著些她吧!」
「咱們這樣的人家,就算不往上頭去鑽營,單憑祖上留下的人脈,一輩子也是受用不盡的,譬如你大伯哥,往平安州走了一趟,這一個月就弄個幾千兩銀子到手,難道咱們還不足興,非要把個腦袋掛在褲腰上去掙命麼?」
賈赦也點一點頭:
「正是這個道理了,咱們家正經的爺們也不是沒有,別說咱們府里,就是那府里,珍侄和蓉小子也都能立得住門戶了,有事也該他們跑在前頭,惜春這丫頭總往裡頭鑽營什麼呢?」
「再說了,鑽營也不在正道上,倘若像元丫頭一樣,老老實實給公主當伴讀,蒙皇上賞賜個份位,這一輩子就受用不盡了,她倒是好,也不知鑽營些什麼東西,到如今不見一點兒好處,連累得全家跟著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