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岸上排排站的一群漁家漢子卻沒一個搭理他的!笑話,剛這貨那般說他們的媳婦,不打死他就不錯了,還救他?不淹他個半死不活,哪裡出的了這口氣!
於是,那酸儒就這麼被晾在了水裡,在看其幾番掙扎,喝了無數口水,被淹的都已經開始翻白眼後,賈璉才示意興兒兩個將他們剛尋到的竹篙給他遞了過去…將其給拉了上來。
那酸儒此時早已被嚇得半死,一上岸就連累帶怕的癱倒在了地上,對旁邊眾人的哄然嘲笑,也不敢再多說一句了,深怕惹惱了誰,再將他給扔江里去!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當他終於緩過口氣時,他來前因著怕被打攪了詩興,留在景區外面的幾個家丁小廝,也因著他良久不回找了過來,看見他渾身濕透的坐在地上,立刻撲上前來,震驚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剛他們明明聽說落水的是個女子啊?怎麼變成他們老爺了!
那酸儒一見家裡人來了,頓時囂張氣焰又起來了,就著幾個家丁的手站起來後,立刻朝著幾個攙扶自己的家丁道:
「去,趕緊去報官!就說有人無故毆打謾罵本朝舉子,讓衙門趕緊派人過來!」
又指著周圍圍觀的眾人惡狠狠道:「老夫這次非要治這群賤民一個流徙之罪!」
眾圍觀群眾…誰也沒想到眼前這老酸儒竟然是位舉人老爺,按大朔律:無故毆打舉人進士,等同於毆打朝廷命官,輕則打板子坐牢,重則可是要流放殺頭的!
因此,一聽對方爆出身份,立刻嚇得都倉惶起來,尤其剛罵過他的那幾位,紛紛往人群中躲避起來,同時心裡將踹人的王熙感激了一萬遍,剛若不是她動手早,說不定她們就動手了!
那酸儒此時也發現剛打自己的刁蠻女子似乎不見了,忙四下尋找起來,正尋著呢,就見一位一身錦衣華服的貴氣男子笑眯眯站到了他的面前,朝著他道:
「你可是在找我夫人?!剛踹你的那個?!」
那酸儒一見賈璉裝扮,就知其不是個豪門也是個貴胄,未必是個他惹得起的,因此,立刻又住了叫囂,見賈璉一副彬彬有禮笑容可掬的樣子,便也自以為謙恭的朝著其先行了一禮,這才道:
「不是老夫揪著此事不放,剛實在是令夫人過於刁蠻無理,如此女子,若不給她點教訓,如何讓其明白『夫為妻綱『的道理?!
不過,既然你替她出面了,老夫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只要你替她道個歉,回去再多管教管教,那老夫也就不跟個女子計較了!」
那酸儒之所以這麼說,也是見賈璉富貴,怕惹到不能惹的人,不敢再繼續追究,但又實在記恨剛才踹自己落水丟醜的女子,於是,話中便又添了不少挑撥之言,
覺著:但凡是個男的,都不能容忍自己女人那般飛揚跋扈,蠻橫無理吧?!就算他今日放過了她,等回去後,他夫君也定饒不了她!
誰知…男子聞言卻冷笑道:
「呵呵,無妨,你只管去告就是!今日你所行之事,將我夫人那等溫柔嫻靜,知書達理之人都氣的冒了火,踢你踢得腳都痛了!你當我會放過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