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做做樣子誰不會?省親之事既然是太上皇、皇太后的旨意,今上就算再不滿意,又怎麼會在明面上表現出來?!
父親也不想想,若今上真的看重元春,為何那位夏公公每次過來傳旨卻連榮國府的茶都不吃?寧願來咱家吃飯也不在二叔這個「國丈」家停留?父親不會當真以為他是饞咱家那幾個辣菜吧?」
賈赦…:也是啊!先前元春封妃時就是那位過來傳的口諭,當時也是傳完旨後就一刻不留,茶都不喝的揚長而去,這才嚇得一家子忐忑不安,白擔心了半天!若是元春真受寵,那夏守忠又怎敢如此?還不得上趕著巴結啊!
當然,賈赦再傻也知道夏守忠不會專門為了吃頓飯跑他家一趟的,但他還以為那位是給他兒子這個新任戶部侍郎面子,這才有意過來交好的!
「難道他不是為了和你結交才來的?」
賈璉聞言…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對他便宜爹生在公爵世家,卻如此低的政治覺悟感到十分無奈,唉!真是帶不動啊!
只得提點道:
「大內宦官私交朝臣可是死罪!別說今上是個英明的,就是個昏庸的,在皇家眼裡那也是大忌諱!夏守忠能混到六宮總管的位置,又怎會幹如此不要命之事?」
賈赦頓時被他的白眼傷到了:「你小子有事兒說事兒,再敢看不起老子,小心老子錘死你!」
但腦子終於清明了些:「你的意思是今上授意他來的?」
但隨即又疑惑道:「可,今上若想抬舉你,招你進宮就是了,又何必讓他這般迷叨叨的過來吃頓飯?」
「若他是為了父親來的呢?」賈璉聞言便道。
「為我?!」賈赦頓時慌了:槽!那位不會是又想起當年之事了吧?
「咦,父親的臉怎麼突然白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兒子不知道的事兒麼?」
賈璉眼見著賈赦慌得連手中摺扇都拿不穩了,心中悶笑不已,卻又偏朝著他問道,又道:
「兒子還以為今上是因著您當初反對省親,對您的表現滿意,這才特意讓夏公公過來,以表對您的親近之意的,難道…不是麼?!」
賈赦…呃!!原來如此!
忙掩飾道:「呵呵,哪有什麼旁的事兒!我覺得應該也是如此,咱父子倆算是想一塊兒去了!」
又納悶的問道:
「照你的意思,即然今上抬舉元春不過是面子情,那為何每次元春傳令還都能支使的動那夏守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