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戏曲演员却需要“唱作念打”磨炼十几年才能登台演出,他们付出是明星的数倍,可唱几台甚至几十戏也不如歌星一首歌来的多!”
陈月娥越说越激动,眼圈竟都红了。
“幼青,我觉得悲哀,真的,当我亲眼看着你外公,我那五六十岁的师父,风尘仆仆挤火车拖着大箱子穿越千里想要给观众唱一出好戏,却被保安驱赶,我难过!从那以后我看透了这事,这个社会不尊重、不欣赏戏曲,我唱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又有谁来欣赏!过去的梦想信仰又有什么价值!还不如做个普通家庭主妇,跟着一家老小混庸庸碌碌一辈子算了!”
江幼青怔在那,夕阳西下,蜜色的光打在她身上,她微张着唇,似乎在为陈月娥难过,须臾她凑上去安慰:“陈阿姨,你别这么悲观,那只是过去的事”
陈月娥猛地将江幼青的手打开,“你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一切,当然可以轻描淡写!不信你就去试试,找个地方唱,你看有多少人还愿意听?又有多少人听得懂!当你尝试了种种冷落与不公后,你就能体会到我曾经的失落与痛苦!你未必还能坚持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