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听后,原本高涨的情绪立刻萎缩了,顺便生出点对江月犀的同情。可她想了想又说:“那兰倾的官儿是你运动上的吧,我看他刚才穿着军服。所以你也不用太急啊,兰倾如果在常宁军里有了一席之地,那江家和常宁军就不止是合作关系了,到时候你不就不用怕了?兴许还能帮帮老姐姐我,你说老张那个人他还能做什么呀,不当局长,做什么才能供得起那个家。”
江月犀垂下眼,默默的吐了口烟。虽然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为了劝张太太,可也是事实,江家确实是在一条不能退的路上走,也确实有危险,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翻旧账呢?有傅兰倾作为江家人在常宁军里确实就好一些。
张太太觉得自己的话说到了,月犀如果有机会一定会帮丈夫,起码常宁军里面如果有人要整丈夫,她会给说个好话或提个醒什么的,总之,先当着副局长也比回老家强。他们家已经回不去了,张局长当上局长没几年就娶了两房姨太太,如今家里一儿一女还都在国外留学,那就是烧钱啊,现在不当局长日子根本不知道怎么过。张家如今就像个停不了的汽车,不是说换条小路开就不耗油了。
又和江月犀说了一大堆自己生活的难处,然后在江家吃了早饭,张太太才提着小包奔周太太家去了,任是多大的事,也不能耽误她赶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