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风,一时间他满腹牢骚倒是去了不少,难得地缓和语气道:“秦先生,不管怎么说,咱们如今都已经被打上了晋王的标签,代表着的是晋王的脸面,我们尽力而为就是。”
两个管事的家伙暂时达成了一致,秦风看看时间,转头吩咐道:“去命厨房准备准备,就说晌午有客。”
“多谢秦先生的盛情,不过末将还得先去把那些将士接过来,辜负秦先生的一番好意了。”
“嗯?”秦风有些发懵,不解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刚才赵校尉可是说军营还有半月才能建好,这些将士来了以后住哪?”
赵辟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摇头道:“末将去兵部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交接的,说是今天必须把人带走,至于安置在哪,末将问了,但是他们说这是咱们的事,他们不管。”
“狗日的,这是准备给老子来个下马威?”
秦风勃然大怒,冲门外吼道:“把李长雅给老子叫来!”
片刻之后,李长雅悄悄咪咪地走进来,先是观察了一下秦风的脸色,随后低声问道:“子玉兄,我什么都没干啊。”
辽东李家的崽子,将来要当驸马的人,能不能有点出息?
不过没等秦风开口,一旁的赵辟易却率先抱拳行礼道:“小公爷?”
李长雅回头,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在场,有些莫名其妙道:“你是谁,怎么认得我?”
赵辟易看清了李长雅的相貌,抱拳行礼道:“小公爷,末将赵辟易,当年有幸曾在河阳郡公麾下任职。”
见李长雅还想开口,秦风连忙打断他道:“别搁那说什么废话了,长雅,你来,我有事问你。”
一见秦风满脸的怒气,李长雅缩了缩脖子,又恢复了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满脸堆笑道:“子玉兄,你问就是,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陛下让我和赵校尉练兵,可如今军营还没建好,兵部就让那些将士从大营中搬出来,这事是十二卫里面哪个负责,领头的是谁?”
李长雅一听秦风不是找自己麻烦,当下麻溜道:“子玉兄,这事应该不是十二卫中哪一卫的毛病,这将士或许是从其中挑的,但事应该是兵部出的幺蛾子。”
秦风也有些反应过来了,十二卫名义上确实管辖着所有的禁军将士,但想要调兵,却必须要得到兵部的行文。
李长雅仔细回忆片刻,道:“兵部尚书元岩出身洛阳元氏,为人最是刚直不过,而且他如今正随御驾远在洛阳,按小弟估计,应该是下面有小人在作祟。”
赵辟易听到这话,沉思片刻道:“此时兵部主事之人应该是裴镜民裴侍郎,裴侍郎为人颇为刚正,应当不会如此。”
“猜来猜去有什么用?”秦风没好气道:“赶紧吃饭,吃完饭随我入城,找兵部要个说法!”
李长雅一听这话,突然有些牙疼,连忙劝阻道:“子玉兄,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老子计议个屁!”秦风正在气头上,他感觉自己被人给算计了,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着,哪里会听李长雅的劝。
“兵部都要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老子还要忍着?告诉你们,这事要不是陛下推到我头上,我都不乐意接。可既然老子接下来,那谁使绊子就是看不起老子,老子不管他侍郎、尚书,这事没完!”
“去把苏夔找来,他老子还欠我个人情,让民部尚书陪我闯一趟兵部衙门!”
李长雅真的害怕了,他曾经听魏徵讲过一件事,以前杨广在上课的时候出神,结果秦风发现以后大怒,教鞭毫不留情地就抽了下来。
堂堂晋王都敢敲打,自己这个小小的郡公之子,如果再敢说话的话,会不会被打死?
赵辟易是真的愣住了,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说话这么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可看看身旁的李长雅,再联系秦风口中的苏夔,一个郡公,一个民部尚书都把儿子往这赶是什么意思。
这秦家庄难道是朝堂大员子嗣们的学堂?
李长雅不敢开口,转头给赵辟易使了一个眼色。
哥们,对不住了,可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你上吧!
赵辟易刚刚从愣神中恢复过来,一看李长雅的眼神,也不敢再摆什么架子,连忙上前劝道:“秦先生,这事不用您亲自去兵部,只需小公爷给裴侍郎带句话就能办成,您亲自去了,兵部的脸面都丢尽了,这事反而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