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百官如何,可有人准备站在刘炫那边?”
不需要问,这种事一定会有官员参与其中,一般官员倒还罢了,杨广担心的是六部尚书乃至两位宰辅会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尤其是一直和他们不对付的尚书左仆射高颎,如果他真出面的话,谁胜谁负只怕都很难收场。
“没有。”吴胜明显很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意,摇头道:“至少那几位还没听说有答应出面的。”
刘炫此行前来,京城定然会有狼狈为奸的家伙出面邀约,不用想,高官一定是他们追逐的对面。
想想看,如果六部尚书这个级别的家伙出场,那个影响力可就大了,参与者此后甚至有结成同党,共同进退的味道。
这年头,盟友谁都不会嫌多,哪怕当场宰辅也是如此。
杨广点头道:“父皇没发话,想来那几位就算有立场也不敢轻易出头,否则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绝对跑不了!”
第二天,秦风没事人一般照常起床,然后在院子里开始跑圈,最后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在刘婉婷和婉儿担心的目光中,换上一身十分骚包的紫色儒袍。
不管你喜不喜欢,可在这个儒家当道的时代,秦风必须要穿上它,否则就是离经叛道。
凭秦风现在这个小身板,可没有和儒家正面对刚的资本。
至于说紫色,这不是说秦风是个基佬,而是在这个年头,五品以上的官员可以着紫袍,秦风这个五品世家同样适用。
“夫君,还是换一件浅色的吧。”
刘婉婷觉得紫色实在太骚包,除了挑衅意味之外,还代表了身份,有以势压人的嫌疑。
秦风拉拉衣领,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怕什么,别人都打上门来了,难道我们还忍着不成?况且今天我又不准备出去,且安心。”
没过多久,跑完操的魏徵、李长雅和苏夔来了,至于杨广,他如今要派人盯着刘炫,防止他搞风搞雨,所以不会前来。
“上课!”
秦风一点都不急,一堂数学课讲得酣畅淋漓,就连平日里懵懵懂懂的李长雅都觉得自己这个老师根本没有输的可能。
“玄成,你说那个刘炫是不是傻子,诗词一道也就罢了,子玉兄平日里根本不屑为之,可这算学,他莫不是想以卵击石?”
在李长雅看来,除非刘炫本身就是算学大家,否则连跟秦风一较长短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做对手了。
魏徵没开口,自他记事起就一直在秦家庄,对于外面的大儒自然不甚清楚。
“那刘炫本就是算学大家。”
平日里不常开口的苏夔说话了,不过他却没有担心,表情淡淡的。
“果真?”
“自然,否则他也根本不敢前来。”
“那子玉兄...”
李长雅有些担心,虽说他对秦风有信心,可一想到对方是浸淫此道几十年的老家伙,而秦风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他的心中就有些不安。
“放心就是,算学大家常有,可子玉兄却是独一份,否则我根本不会来这秦家庄!”
苏夔说这话的时候信心十足,充满着傲气,仿佛能给他苏夔当老师是秦风最大的荣幸一般。
不过有着这个天才少年的作保,李长雅和魏徵都放下了心来,甚至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产生了一丝期待。
吃过午饭之后,吴胜又来了,据他所说,如今刘炫正居住在一位好友的家中,今日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把那家的大门堵住不说,甚至差点连门槛都踩坏。
而且太学也去凑热闹了,名义上是给刘炫打气,可背地里却提供了秦风的不少‘罪证’,至少就包括把同是大儒的巩治搬倒。
“秦先生,他们的人很多,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吴胜忧心忡忡,显然有点被那人山人海的样子吓着了。
“人多好啊,人多才热闹,我这人就是喜欢热闹!”
开玩笑,他秦风是谁,那是被整个建康城百姓围观过的家伙,把南陈上下说的哑口无言的大才,想凭人多就把他吓住,做梦呢?
起身看着外面渐渐转小的秋雨,秦风觉得这个天气用来钓鱼最适合不过了。
下雨的时候,水中氧气不足,所以那些鱼儿都会浮出水面呼吸。
想到这里,秦风没有耽搁,直接拿出自己的鱼竿,带着大黑在吴胜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直接转悠到了河边。
鱼竿蓑衣秦大黑,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