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天君,便能趁着这段时间稳固修为,领悟法则,等到大道即成之日,有着百分百的把握,再去与藏恩一战!这样自然十拿九稳矣!”
说完,他还自觉风趣的补了一句:“凡人当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广积粮、缓称王?宁天君现在就是缓积粮的阶段。哈哈。”
听百晓生如此说完之后,其余人皆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洞悉世间的百晓生,言之有理啊。”
有人赞叹道。
“那岂不是我们还是要容忍,让那藏恩和魔教放肆?”
还有人不甘低吼。
百晓生则耸了耸肩,回道:“隐忍又怎么样?只要宁天君还在,我们就有一丝曙光,就有出头之日,总比宁天君现在去应战战败了要好。”
众人闻言,再不多说,低声长叹。
渐渐地,雷泽州逐渐有了劝战之说,希望宁信不要鲁莽冲动,多为大局考虑,多为苍生考虑。
......
与此同时,太虚仙宗。
太虚神宫里,仙雾缭绕,仙鹤齐飞,宁信和玄机子坐在一张石桌上,谈经论道,有唇红齿白的仙童,侍立在两旁,给两人烧起茶水。
“宁信,想当年你刚入太虚仙宗时,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弟子,想不到现在六年时间过去,你已经跻身当世顶尖大能,身系天下存亡,我们太虚仙宗,还需要仰你鼻息生存。当真是岁月最无常啊!”
玄机子忍不住唏嘘感慨道。
想当初六年前,宁信进入太虚仙宗时,曾轰出一道黑光,被誉为太虚仙宗史上最废材的弟子,引人哄笑。
而如今,这名史上最废材的弟子,却是身系天下兴亡!
这不由让玄机子感慨连连。
昨日不可追,来日又可期。
“六年了么?”
宁信闻言细细算了一下,从他进入太虚仙宗以来,可不有六年了嘛。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灵茶,心中也不由感叹一声时间飞逝。
“宁信,如今外界都在说,让你不要去白龙山应战,说你担任着天下兴亡之责,要休养生息,来日再战。你自己怎么想?”
玄机子收敛思绪,好奇的问了一句,说起来他在心中,也颇为好奇宁信会如何选择。
“我怎么想?”
宁信闻言哑然,随即嘴角拉起一抹冷笑,道:
“我想这雷泽州的人怕是都误会了,这天下兴亡与我宁某有何关系?我宁信一生行事,从不需要他人来教导,这藏恩我愿战就战,不愿战就不战,还容不得他人来指手画脚!”
说完,宁信将茶杯放下,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从一开始,他就从来没想过去当什么救世主,也从来不将天下生死看做己任。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世间之人,皆有忘恩负义之劣根,升米是恩,斗米是仇,若是宁信真成了什么救世之主、保护神,只怕他日这雷泽州再有什么灾难,他宁信一旦不出手,不仅被忘掉往日恩情,还得背上骂名。
他宁信行事一向随性所欲,桀骜睥睨,又怎么会去做这等蠢事?
至于雷泽众生的什么感恩戴德,他宁信从不需要,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