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强者盯上,即使是他,也感觉有些力有不逮。
赵润微微一笑,伸手从面前的桌案上端起了两枚纯银酒杯,起身朝宁信走来,轻笑道:“宁道友若是现在想反悔离开,本殿也绝无怨言,毕竟此行凶险异常…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局外人。”
赵润是个很惜命的人,自幼生活在宫廷的他,见惯了各种光怪陆离的事件,或许今日在朝堂上面红极一时的人物,第二天就会被流放边疆或问罪处斩,更别说他们这些皇室后裔,除了有一个尊贵的姓氏之外,他们与蛊虫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赵润相信,真正问鼎巅峰的并非是那些所谓天骄,而是聪明人。
因为活得长,才能走得远。
所以,赵润在没有确定自己身后的那些人给自己找了什么样的帮手之前,不惜放下身段交好宁信这位强者,为的就是能拉拢到宁信。
可是他现在身边有了一位似乎并不输于宁信的齐守心,宁信的存在就可有可无了。
赵润相信,宁信若是留下,此行他不但能保全性命,甚至还能整一整那些令人眼红的机缘。
宁信若是不留,他便老老实实的走完这一趟,取到父皇要求的那样东西,然后平安撤离。
赵润都无所谓,只要不交恶宁信便好。
赵润自信看人的眼光不差,似宁信这种看似锋芒毕露,实则城府极深的角儿,若没有意外,将来必定是称霸一方的巨擘,所以赵润不得不在意宁信的感受。
骨节分明的右手,依然在摩挲着净神剑柄,宁信将目光挪到了赵润身上。
还未等宁信开口,原本打坐修行的罗贯便是缓缓睁开了双眼,嗤笑道:“他当然不敢留,或许在玄寒天域,他宁信可以作威作福。但是到了琅琊圣门见到了那些真正的天骄,他宁信,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猜啊,这小子估计在思考,怎么辞行又不落了自己的面子呢!哈哈哈哈哈!”
罗贯话音落下,车内的人神色各异。
唯一相同的,便是没有人附和的大笑起来,这不禁让罗贯有些尴尬。
站在宁信面前的赵润微微皱起了眉头,扭头看了一眼独自大笑的罗贯,眼中带着几分冷厉,然后向着宁信传音道:“此言难听得很,不过宁道友不必在意,这罗贯只是想表现自己罢了,若是宁道友不喜欢,等此行结束,我可将罗贯人头送上!”
实力最弱却最为张狂的罗贯,在赵润眼中连宁信十分之一都赶不上。
无论将来罗贯是什么样的结局,以前有做过什么样的大事,但是在赵润看来,罗贯的成就大抵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