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节(2 / 2)

若是普通女人,不能成也不防事,大不了重新找一个,但程春娘是盛言楚的亲娘。

这几日,赫连长老已经摸清盛言楚的底细,才二十啷当岁就做了五品官,前程不可估量,又是幼年就跟在新帝身边的人,若持安能娶到此人的娘,西北和中州朝廷日后说起话来岂不方便的多?

所以听到盛言楚急急的要回京,赫连族长捻须笑得慈爱:“再过两日就是我部一年一度的浴斋节,盛大人不如多呆两天可好?”

盛言楚微微而笑,刚要婉拒,就听柳持安道:“前些天忙得化雪,我都没机会带你好好的逛一逛西北的风光,你出一次京不容易,多呆两天吧,我也好叫底下的人备好你回京的马车。”

赫连长老点头:“对对对,盛大人无须担心路上走得慢,持安掌管的马群威猛,日行千里不在话下,准能送您早日归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言楚只好应下。

周密得知盛言楚要留在西北过浴斋节后,心里堵得慌,冥冥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为了弄明白缘由,周密也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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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玉山深谷的当天,西北老百姓不约而同地褪下亮眼的衣裳,男儿郎们纷纷在耳畔挂起一缕长长的绿色耳铛,女人们则散开发髻,乌黑的长黑中只插了一株绿色的芙蓉草。

盛言楚入乡随俗,辊袍不难穿,问题是他没耳洞。

柳持安便找来骨胶将长线耳铛牢牢地粘在盛楚的耳后。

连阿虎,柳持安都亲自抹了骨胶。

轮到周密时,周密以为柳持安会越过自己,可令周密没想到的是,柳持安提着骨胶刷走了过来。

“我真羡慕周兄。”

柳持安说得很小声,手中的骨胶刷往周密耳后扫去。

周密哈了声:“羡慕我什么?”

柳持安瞥了眼在里间换衣的盛言楚,薄唇勾着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离不开此地,而周兄你却能时时刻刻陪伴在春娘身侧。”

周密古怪地看着柳持安:“你承认了是不是?你果然还对老夫人她……”

柳持安神情倔强,始终不愿在周密面前落下风。

“承认了又如何?用不着你嘴碎地跑去跟楚哥儿说,他都知道。”

周密哼笑:“东家不先挑明,你会承认?”

柳持安懒得跟周密拉锯,吐出一口浊气后,柳持安遂下定决心,沉声道:“昨夜楚哥儿一句话点醒了我。”

周密双手抱胸:“什么话?”

柳持安努力不让语调打颤:“楚哥儿说春娘快四十了,盛元德耽误了她七年,我也…韶华易逝,春娘若能长命百岁,不对,她定能的,那她就还有六十来年的好日子,我左右是陪不了她,烦请周兄代替我多多相伴春娘。”

说着双膝重重落地,周密忙去扶,柳持安支起上身还想说,只听内间阿虎的声音传来。

“爷,您帮我瞧瞧我后背的带子钻衣服哪疙瘩去了,我手够不着。”

声音往这边来,柳持安和周密齐齐偏头看过去,内外屋中间的布帘后随之有人影晃动。

柳持安心中大骇,楚哥儿刚在那吗?

趁着柳持安心神不宁时,周密将人拉了起来,至于刚才的托付话语,周密只当自己没听到。

“周兄——”柳持安回过神,伸手请周密往外走。

周密瞧出柳持安的坚持,只好叹气跟着出去。

屋里,盛言楚心不在焉地系着阿虎的衣领带。

“爷,您有心事?”

阿虎总感觉脖子上的带子系死了,有些勒肉。

盛言楚手指夹着带子打了个死结,闻言啊了声:“没。”

催促道:“你还不去换鞋,别一会耽误了他们的行程。”

阿虎哦哦点头,带子一紧,脖子就很难动弹,猛地一低头找鞋时,‘咔嚓’一声响,得,又要换衣。

回身找盛言楚,然而门帘处站着的人早已不见身影。

盛言楚追出来时,柳持安和周密已经谈话结束。

昨晚才吵了嘴,盛言楚当然不可能去问柳持安,只好找上周密,周密就是锯了嘴的葫芦,半个字都不透露。

周密既然不肯说,他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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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浴斋节要去玉山深谷做法事,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玉山外围打转,面对要翻过眼前这座山到达天边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里去,盛言楚莫名有些小激动。

先前看到柳持安拿出小公寓外边的绿藤做缆绳时,他就怀疑小公寓是不是和西北相连,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柳持安当天砍来的牛藤绳正是从玉山深谷移栽过来的。

所以与小公寓门外时空相交的是西北玉山深处?

带着疑惑和兴奋,翻山越岭这一路上盛言楚小歌悠悠。

落在后边的柳持安晦涩难耐,所以,楚哥儿这般开心是因为他对周密的那番话?他就这么喜欢周密做他的继父?还是说,这是春娘的意思?

有人喜有人愁,喜得人在走了大半天的崎岖山路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苦瓜脸。

怎么没人告诉他夜晚要在山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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