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兰一愣,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丁杏杏笑起来:“这河边脚印都是你的,你的脚跟别人的不一样,走路时候右脚后跟踩得很深,不过我问你下的是什么药主要也是为了救丁金钱,你现在说下的什么药,他就还有救!”
丁玉兰心里一急,她怎么可以说呢?
而丁杏杏走过去,抓住她胳膊:“你说呀快说呀!金钱是咱们一起长大的弟弟,你再不说就来不及救她了!你说,快说,不然他就没命了!”
丁玉兰被摇得浑身都晕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下的是敌敌畏……”
旁边李红梅惨叫一声:“玉兰!是,是你下的药啊?那是你亲弟弟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娼妇!”
丁杏杏抬手给了丁玉兰一巴掌:“好啊,往我池塘里下药,没想到毒死了你的亲弟弟,爽不爽啊?”
丁玉兰脑子里乱哄哄的,这才知道被丁杏杏暗算了,她着急地解释:“娘,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怎么会想要毒害金钱呢?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娘……”
她娘左右开弓对着丁玉兰的脸就扇了过去,扑上去骑在丁玉兰的身上往她脸上打。
“我就知道,你看不惯你弟弟,可你冲我来!你害他干什么!”
那些被李红梅带来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会是李红梅自家人害自家人!
丁玉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她更没有想到是,她娘又急又恨,站起来一把把她推到了池塘里!
“你去陪你弟弟下葬!看看你造的什么孽!”
丁玉兰脑子里轰的炸了,手忙脚乱地往上爬,还好被围观的其他人给救了上来。
而她娘则是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丁玉兰失魂落魄地正要走,丁杏杏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往我池塘里下药是犯法的知道吗?要么,地还给我,要么,赔钱,要么,坐牢。”
她笑得清纯娇柔,可在丁玉兰看来却像是个十足的魔鬼 !
“丁杏杏,你不对劲,你变了,你是想逼死我吗?”丁玉兰浑身发冷。
丁杏杏漂亮的眸子清澈又温婉,但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温度:“是又怎么样呢?堂姐,难道你没有想过害死我吗?你欠我的,除了钱,还有命呢。而你丈夫欠向北的高考成绩,好几年的光辉人生,难道都不打算还了?”
第30章 他亲了一下丁杏杏的脸颊……
丁玉兰不想赔钱, 更不想赔地,最不想的却是坐牢。
那阵子她被镇上冯书记带走,在看守所里的日子实在是有苦难言, 大小便都不能按照自己的需求去上, 好几次都尿裤子了,更别提吃饭和睡觉了, 那根本是毫无尊严的日子!
可她也知道,下毒的确是犯法的, 现在有脚印, 加上她刚刚矢口否认和那么多证人, 她哪里能抵赖?
最终, 丁玉兰思前想后,其实她心里也跃跃欲试想要养泥鳅, 种地能有什么大本事?
要是换地那就换好了!她干脆一口答应了。
“好地给你,那池塘给我!”
丁杏杏笑了起来:“你想的倒是美,凭什么啊?池塘不会给你, 那块好地呢,我也不会全部都要, 你把你的那份七分地给我就成。”
丁玉兰当然不愿意, 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僵持到最后, 她只能跟丁杏杏签订了协议, 摁了手印。
回到家丁玉兰就扑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林向南被她哭得脑子发麻:“你哭什么啊!哭就能解决问题了?”
丁玉兰埋怨:“还不是因为你, 你让我去下毒, 结果我自己的弟弟被毒死了 !现在地也赔给她了!”
林向南鼻青脸肿的:“行了啊,又怪到我头上了?按我说,就是你自己不够聪明, 以前你不是挺能干的吗?能从丁杏杏手里弄那么多钱,当初这顶替高考成绩的主意不还是你给我出的?”
丁玉兰红肿着双眼:“以前她病怏怏的好欺负,谁知道病好了之后就这么厉害呢?向南,你带我们走吧,这个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你知道吗?丁杏杏跟我说,我欠她的她都会要回去的,还说你欠林向北的,他也会要回去!”
这话让林向南顿时机警起来,他原本是不怕林向北的,可想想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疑心自己真的顶替了林向北的成绩,他就觉得心慌。
林向南含糊不清地说:“再撑半年,我到了城里安排好一定接你们走!”
说完,他顿了下,又叮嘱:“你在家尽量稳住老二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找去我的工作单位,我现在的工作可丢不得!如果老二真的动了心思去我单位,那咱们这辈子也就毁了!”
丁玉兰想了想,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关于家里的地被分走的事情,王招娣和林德全都非常不满,但丁玉兰怕坐牢,选择把地赔给丁杏杏,还签订了协议画了手印,他们现在说啥都来不及了。
还好,林向南答应他们,半年后把他们全部接走,但前提就是让他们一定要阻止林向北再往下查下去。
这几天的闹剧实在是让人精疲力尽。
因为李红梅等人来闹,吴建设趁机逃跑了,也没敢回家,直接消失了。
丁杏杏去了一趟他家,瞧见他媳妇抱着个孩子在哭,也没法为难人家,再想想就算吴建设能做证人,那也没用,他们需要更多的证据啊!
路还长,不能急于一时,他们得先活下来,然后再慢慢地寻找证据。
晚上,丁杏杏让林向北把粗布褂子脱掉,背对着她。
因为乡下男人干活热了就喜欢赤膊,因此她也见过林向北许多次打赤膊,这样倒是也不尴尬。
林向北起初不愿意,可丁杏杏非要让他脱,他便把褂子给脱掉了。
看着男人原本干干净净的背上此时青紫一片,足以可见李红梅那一铁锹到底拍得有多狠!
丁杏杏眼圈一红:“傻子,为什么就非要替我挡一下?疼吧?”
林向北无所谓地笑了:“男人都是皮糙肉厚的,有什么疼不疼的?”
丁杏杏摁了摁,林向北立即“哎哟”了一声,丁杏杏吸吸鼻子:“不是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