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几月不见,可是不认得了?”徐云虽生得冰冷模样,通身好似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之气,可来到依晴面前,说话的话语竟柔得宛若沁了春水,暖得恰似含了阳光,“原来韩姑娘竟是如此忧心我这哑巴,嗯?”
“你,不是说要回去嘛,怎的又来了了净禅师这儿?”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的依晴,被徐云温润中又略带痞坏的语气闹得微红了脸,只得故作气愤的“质问”眼前之人。不过,却也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久没有消息,害我瞎担心!就该……”
听到依晴的细语,徐云抬起略带薄茧的大手,微握拳伸出食指,在依晴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就该什么?就该当初把我扔在那里,生根发芽么?”
依晴突遭“暗算”,忙抬手想严惩行凶的手指,却被徐云单手抓住了右手。略带凉汗的指尖被温暖的大手包敷其中,徐云手掌的炙热温度好似透着心脏跳动的节奏,一声声扣在依晴的指尖,扣进了她因这番行为而错了节奏的心。
“你……”依晴曾幻想过无数次与他再次相见时的景象,或是拘谨的问一声“安康否”,或是生人般对面不相语,可独独没想到是这景象,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一双水眸回避开了徐云的视线,微微低下了头,左手不自觉地捻住了衣裙。“我只想问一句,韩姑娘如此担忧我的身体,可是因我已在你心上?”看到她并未撤回被抓住的右手,徐云心中亦是增添了几分激动,大手握得越发紧实用力。
等了许久,徐云并未听到她的回答,只见依晴低垂着头,看不清此刻神情,便接着说道:“只是,恐怕我心中却再容不下其他女子!”
“想来能被徐公子牵挂的女子,必定是个可心的灵动佳人……”忽然听到他所说话语,依晴宛若深坠入数九寒冬的池水,心下一紧,本已被他温暖的指尖,又袭上刺骨的寒意。“如此便……”
“我心中的确有一女子……”徐云打断了依晴的低语,“她,救我于危难,顾我于朝暮,忧我于往昔,羞我于此时……”他缓缓俯下身子,每说一句,手中便愈加攥紧一分,更靠近他自己胸膛一寸,“只不知郎骑竹马进前来,青梅可愿一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