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足足跟牛奶對峙了一頓飯的時間，等吃完了, 才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許是半歲就斷奶了的緣故, 月月並不喜歡和牛奶, 反過來瑤瑤就是個能將牛奶當水來喝的主。
小時候葉知夏要求倆孩子每天早上都喝牛奶，結果就是嘗嘗瑤瑤一個人偷喝兩倍。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月月強迫自己喝牛奶後，長得好像確實快了。
初一過半時候，就高過瑤瑤半個腦袋了。
但瑤瑤是最先來生理期的。
葉知夏其實很有先見之明，早在倆娃五年級時候就給上過生理教育課，畢竟現在的孩子營養過於豐富，早熟的越來越早，早些讓她們明白，防止剛來時候措手不及。
只是到了初一才來，倒是顯得葉知夏操心太早了。
猶記得那天早上，瑤瑤難得有點羞赧，堵在葉知夏臥室門口底底的問一句：「媽，我好像能用衛生巾了。」
葉知夏怔了一下，那一瞬間的感覺很難形容。
生理期像是一個分水嶺，是孩子徹底走向成年的一個標誌。
她心如擂鼓，面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的。拉上了她的手一塊去了超市。
從護墊到衛生巾一塊買了一大包，一邊買還一邊跟她解釋怎麼用，和需要注意的。
然後將買回來的衛生巾一塊交給瑤瑤，放在單獨騰出來的抽屜里。由她自己整理，用完了再補。
當天夜裡，就聽見了姐妹倆的笑鬧聲，不外呼是跟月經相關的。
但有葉知夏平淡的引到，這件事也輕飄飄的過去了。瑤瑤似乎經歷了最短的月經羞恥，之後也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習慣成自然了。
只不過葉知夏教育做得好，孩子們沒覺得有什麼。可學校里不是每個孩子都有爹媽教。
尤其是青春期處於懵懂中的小子們。對這個尤其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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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哪個同學穿了胸罩，哪個同學開始用衛生巾。
甚至關於這方面，又延伸出了一些下流的言論。
誰胸大就是叫人摸的，誰胸小就是飛機場。
原本葉知夏是不知道這些的，直到接到老師電話，被叫了家長。
事情起源是有個男同學偷一個女同學的衛生巾，把那個女同學氣哭了。
月月一路追人追到男廁所將衛生巾搶回來了。
這還沒完，哪個男同學沒想到月月這麼彪悍，一時惱羞成怒，說她一直沒來姨媽像個男的。看著給別人出頭，說不定還在極度別人來姨媽。
問她會用嗎，就拿著衛生巾。
月月的脾氣是打小就不好惹。
聽聞此言，冷笑著道：「我哪有你會用，你打生下來就抱著超長夜用衛生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