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伯特的事,錫得尼又找人詢問:「昭國的艦隊到哪裡了?」
「報告長官,他們還有半小時將經過巴羅海峽。」
巴羅海峽是到達東大洋的必經之路,除非他們願意多燒一筆錢,繞一倍的路線來個環球游。
「轟炸機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好,十分鐘後等待登機命令。」
昭國不是號稱這艘驅逐艦是「蒼蠅拍」,專門克制他們克爾辛出售的隱身轟炸機嗎?
那他們這次一定會給這艘昭國軍艦一個巨大教訓。
想到他覺醒的特殊能力,錫得尼便感覺勝券在握。
畢竟到時候多少飛彈都沒用,失去了位置鎖定,昭國這艘軍艦就是廢物。
錫得尼越想越興奮,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拿到無數軍功榮耀的場景。
末日,意味著秩序崩潰,意味著苦難。
但更意味著無需規則,強者為王享受一切資源。
他們克爾辛和昭國維持了這麼久的表面關係終於要撕開了。
混亂的時代就要開啟了。
夜間的海風帶著蒸發的鹽分一陣陣吹來,吹得宋傾乾燥地皮膚發癢。
又看了會,還是沒看出什麼問題,宋傾只好從甲板上下來。
路過大廳時,她見宋涿沒有在自己房間休息,便走了過去。
宋涿正坐在那發呆,目光渙散地看著前方虛空。
宋傾走近後,他沒有絲毫反應。
盯了幾分鐘,就在宋傾懷疑對方是不是被特殊能力者催眠了的時候,宋涿突然出聲。
「我和老師認識了十四年。」
「他是我有生之年對我最好的長輩,亦師亦友亦父。」
他就這麼自顧自說著,不看宋傾一眼,仿佛不是在和她傾訴,或者說不在乎她是誰,他只是單純地在訴說內心的情緒。
「三十多年前,我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我的父母因為我從小表現得不夠機靈,話少又木訥,他們覺得我以後註定沒什麼成就,便早早將我扔給了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