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章一怔,每想到這事竟然還牽連到康熙身上,要是不是他,想來今日自己已經栽了個跟頭了吧,老太太千算萬算,每想到選的男主角竟然會對她沒有興趣,嘲諷的笑了笑,老太太要是知道康熙早就拒絕過她了,怕是就不會選他了。
一時之間,李含章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李含章半垂著眼眸,瞧著身上蓋著的芙蓉織錦被子,愣愣出神,她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如此大膽,雖說她對於貞操一事,沒有像古代女子一般看的過緊,可是她也不願意自己在別人的布局下,隨意與陌生男子苟合,這事,觸及到了她的逆鱗。
看來安逸的日子過太久了,會讓人太過善良了,李含章內心冷笑一聲,面上卻不動神色,既然要和她撕破臉皮,那自己也不必太過仁慈。
傅氏瞧她顏色漸漸好轉了些許,自己守了一天一夜,身子也是疲乏的很了,便囑咐了幾句,帶著侍女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含章把人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了雪鳶一人,如今天氣漸漸涼了,更深露重,李含章便讓雪鳶上來與她一同睡。
如是往日,雪鳶自不會同意,今日聽了李含章的話,便聽話的起身去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乖巧的睡在外側。
不知是睡的久了還是如何,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雪鳶安靜的躺在身側,見她沒有睡意,便下床點了銅燈過來,與她在床上夜話,談論了半晌,李含章覺著胸前兩團軟肉有些疼痛,便坐在床上半褪去衣衫,雪鳶舉著銅燈,驚訝的捂住口鼻。
只見昏暗的燈光之下,李含章胸前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兩團渾圓之上青紫不堪,除了那手指揉捏留下的青紫痕跡,仔細一看,竟然還有點點牙齒咬頜的印記,可見當時的場景有多麼香艷激烈。
雪鳶語無倫次的說道:「他...他怎麼敢?」那黃三,怎敢對小姐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雪鳶瞧著只覺著齜牙欲裂,驚出了一聲冷汗。
李含章淡淡穿上衣裳,沒有出聲。
一連幾天,李含章都待在小院裡,從未外出,簡親王府曾來人,說是二福晉邀請她去京郊莊子上遊玩,李含章也只是安排了雪鳶親自過去推辭,只說是身子不好,怕過了病氣給她,等痊癒後親自上門給她賠罪。
至於康熙,李含章有意迴避,雖都在同一個院子,兩人幾日也是沒有見過。
翌日,早膳過後,府外的管事匆匆而至,荷月帶著他穿過內院,到了李含章的書房外。
康熙倚在銀杏樹下,雙手抱胸,目光沉沉。
管事張恆約莫三十歲左右,臉頰清瘦,雙眼清明,留著時興的山羊鬍子,略顯老氣,穿著一身青衣長衫,進入書房內,微微垂著眼眸,恭敬行禮,「見過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