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宮門外的馬車絡繹不絕,今日是皇貴妃在宮中舉辦春日宴,四九城內有頭有臉的命婦都進宮來,御花園內,太液池旁,奇花異景擺放的錯落有致,宮女太監來來往往,玉盤珍饈擺放桌前。
李含章坐在佟柔璋下手,與對面的溫僖貴妃遙遙敬酒。
佟柔璋坐在上首,自然把兩人動作盡收眼底,她沉聲片刻,便突然抿唇對一旁的惠妃笑道:「前幾天萬歲爺在我宮中小坐,誇讚了大阿哥聰慧果敢有□□遺風,惠妃辛苦了。」
坐在下方的惠妃聽得此言,臉上也是一陣笑意,一雙杏眼很是自得,也溫聲回道:「四阿哥也是不錯,聽大阿哥說昨日萬歲爺在上書房當眾稱讚四阿哥至純至孝,可見娘娘把四阿哥教的很好,才是勞苦功高。」
「嬪妾敬娘娘一杯。」
皇貴妃舉杯笑道:「誇大阿哥怎的又夸在本宮身上來了,罷了罷了,我們同飲此杯吧。」
眾人都是人精兒,便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口誇讚起皇貴妃來。
佟柔璋放下白玉酒杯溫婉一笑,又轉頭一一問過幾位有皇嗣的嬪妃,不拘是皇子公主,都得了幾句問候囑託。
眾女眷不動聲色的瞧了瞧兩位貴妃,便也極有眼色的參與進來,頓時響起陣陣育兒經,氣氛融洽至極,不知不覺中李含章就被排除在外。
李含章也不在意,與交好的宜妃、溫僖等人一一喝過之後,便覺著身上有些燥熱,帶著春語等悄然退出宴席。
唯有一直關注著李含章的德妃看在眼裡。
一行人離開宴席,往偏僻小徑走去,春語扶著李含章,口中小聲抱怨起來,「明明是春日宴,好好的到成了育兒大會了「。」
李含章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聽著有趣,便道:「人家這是合起伙來孤立我呢,不過我也不受這份氣。」
候嬤嬤在身後適時出聲道:「要奴婢說,娘娘還得早日誕下皇嗣才是,這恩寵到底沒有子嗣傍身,好比空中樓閣...」
候嬤嬤話音未落,就聽見前方傳來幾個人聲。
李含章聽了幾句便覺著有些不對,循著聲音走了過去。
只見幾個孩童正圍繞著一口枯井,領頭的一個穿寶藍色圓襟的壯的像個小牛犢子的小男孩,正趴在井口往下瞧,不時口中還振振有詞的說道:「這井裡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麼臭,要我說,咱們該找個人下去瞧瞧,這裡面定是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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