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根是管家, 是四爺的人, 他怎麼在這兒?福晉心中閃過一點不安。
莫爾根恭敬道:「側福晉傳奴才來說二格格做個東西。」
「你倒殷勤!」福晉冷笑了一聲,繞過他走了。
總管想到院子裡那兩個跪著的丫鬟,意識到二人怕是有一場交鋒, 趕忙躲開了。
福晉剛進院子, 就看到菱花和翠兒跪在院子裡, 「菱花,在這兒做什麼?!」
菱花瞧見福晉來, 趕忙撲到她腳下, 「福晉救我!」
福晉看向翠兒,卻見她一直低著頭,脖子上長長一道指甲印, 出著血。
眼看二人在一處她不由猜出幾分, 不過她也不怕, 菱花只是給灑掃丫頭, 並不得她重用。
正與弘時玩兒的開心的玉琦聽到動靜探了探頭,看到了福晉,她趕忙起身,對屋裡說話的母女道:「福晉來了。」
長樂放下筆, 阿媛的臉上出現了忐忑,她安慰了一句, 帶著眾人起身出去, 看著來勢洶洶的福晉, 屈膝一禮, 「福晉吉祥。」
福晉鳳目盯著長樂,帶著不可抑制地怒氣,「你無故扣著我的丫頭,還動用私刑?」
「福晉,我早上要送去給宜妃娘娘的畫,被人潑了水。」長樂提示。
福晉冷冷道:「自己看不好畫要拿我院子的丫頭撒氣嗎?」
「福晉來是為了一個灑掃丫頭?」想到差點被毀的畫,她覺得福晉最近是太閒了,既然她無聊那就陪她玩玩吧。
長久地悶在這四方院裡,福晉怕是也變態了。
「我有心來看看大格格,未料你大張旗鼓的將我的丫頭帶走,這麼多人看著,難道要坐視不理?」
「福晉果然慈愛,只是下人心思百出,妾身替福晉擔憂。」長樂凝視著她的眸子,不許她躲閃,道:「有人借著替主子傳話的由頭,給翠兒傳消息,這兩個昨夜起了爭執叫杜鵑撞個正著,杜鵑沒放在心上只罵了兩人一頓。誰想,入夜的時候翠兒跪在我面前坦誠,說菱花瘋魔了叫她毀我的畫。
昨夜我特意去了趟前院,這事兒四爺也知道。我說畫被打濕不過是做戲而已,看看害我的人還會不會再來,沒成想,人竟然又送上門了。」
福晉面色煞白,胸口起伏一瞬,爺知道了?她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長樂像個惡作劇的孩子,瞧著福晉笑,下巴點了點菱花,道:「人被抓了個正著,在場的除了我的丫頭,府上的總管也聽到了,人是四爺借給我的,剛出去。」
難怪莫爾根從這兒出去時神色匆匆,福晉唇上的血色全部消失,幾乎無力地強撐著,爺什麼都知道了,而且還由著李氏算計她,看著她出這樣大的丑。
她心裡生了絕望與恨意,盯著李氏,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可說的,她氣急,看著撲向她求救的菱花,一腳踢開,這個蠢貨,為何還要去第二次,這不是圖給人送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