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公公,陪着太子一搭一和,唱得满头大汗,早等不及要丢下这苦差事。
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三步,再退了几步,再几步……最后退至门边悄然地转身退出书斋,留下房里并肩而坐的太子和莲莲。
莲莲拧干了棉巾,小心地擦拭着伤口。伤口并不很大,只是铜钱般大小,但显然没有被好好照料,坏死的皮层裂开露出红色的伤肉泛着血水。
“殿下传的是那一位太医?竟敢如此马虎……”
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严厉,俨然透着太子妃的威仪。
简单的一句话,听在太子的耳里,心里甜得像灌了蜜似的。隐隐地,却又有一丝苦涩,自从母后走后,几时曾像这般,被人捧在手心中,款款柔情地呵护过?
见他闪闪的目光直直盯着她,莲莲兀自不作声,取过新的纱布将伤处妥善包扎好,轻轻地欲放开他的手,小手却被他反手抓住,握到嘴边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点地吻着。
深邃的双眸仍是凝在她的脸上一瞬也不离。
被他看得垂了眼,她幽幽地问着,“殿下何故这样看臣妾?臣妾脸上有异状?”
浓密的长睫如蝉翼般轻颤,她的小脸如此惹人爱怜,就在他的眼前离他如此之近,一颗想她念她几乎发疯的心再也忍不住,墨君阳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气她,恼她,怨她,不懂她,何故不从他的旨意?多情为谁愁?为她,从来都是为了她!
紧紧紧紧地将她抱在手中,永远不想放开。
“殿下。”莲莲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嗯?”
“臣妾可以问殿下一个问题吗?”
“嗯?”挑起眉梢他勾起浅笑。
“殿下为何不回寝宫?寝宫里也有书房可以接见大臣,寝室内……”莲莲忽然止住不言。她本欲说寝室内的大床要比这书斋内的硬炕舒适宽敞的多,话到嘴边忽觉不妥,硬生生把话给掐断。
轻沉的笑声伴着邪肆的眼眸,“寝室内有什么?爱妃怎么话只说一半?”
“殿下莫要胡思乱想,臣妾……”被他轻佻的笑容笑得心虚,她有些恼火了。
“胡思乱想什么?爱妃的脸整个泛红到了耳根子。”他修长的手指,拨撩着她如丝缎般的黑发,“胡思乱想的恐怕是爱妃!”
啊?一股热气泛上她的双颊,这暖炕似乎太热腾烘得她身上一阵阵的躁热。
多说无益,他直接吻上她娇嫩的红唇。舌头急切地探入她的唇内,将他因她而疯狂所受的苦,全数报复于对她的唇舌无情的蹂躏。
正吻得如胶似漆时,“殿下!”王公公的声音忽然由门外传来,脸上红霞轻染的莲莲急急坐直身子将太子推开,眼睛怔愣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这里毕竟不是寝殿,她有一种做错事被逮着的不安。
脸上满是懊恼,墨君阳的声音冷得比那窗台上积聚的雪柱还要寒凉,“何事?”
“殿下,”王公公听出太子声音中的冷冽,惊颤着,该通报的话还是不能不说,“军机处的大臣们已经在殿外候着了,还有,西北边城来了千里加急的快报,还有……”
“好了,让他们都候着,本太子片刻就去。”
压低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烦,万般不舍地放开莲莲,他满脸无奈对着她说:“莲莲,现在知道为何我不回寝宫吧!不是不想回,而是根本回不去!爱妃若是不来,你和我就成了织女与牛郎要苦等到七夕才能见上一面!”
“殿下莫要再胡言乱语,快快出去吧,别担误了国事。”莲莲频频推着他往门边去。
“在此等我回来,嗯?”他搂着她依依不舍,纠缠个不停,“答应??我你会在这里等我,不然本太子不走。”
“殿下!”莲莲又气又急,怎么这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磨起人来像个孩子似的,“莲莲那儿都不去,就呆在这书斋里,求殿下快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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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年轻的时后觉得带着孩子气会撒娇的男人很可爱
后来才知道孩子气的男人很难缠如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那真是个天大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