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意外……」陸振東搖了搖頭打斷宴笙的話語,他語氣平和,一點沒有和金顯榮對話時候的狂躁。
還沒等宴笙問,陸振東主動說:「我跟你講,我有證據的。你等等……」
陸振東走向放在金顯榮身旁的背包,宴笙以為他要拿出包里的東西……
「啊~!」
金顯榮再次慘叫,宴笙忍不住罵了句「草……」
陸振東舉著匕首在金顯榮衣服上擦了擦血跡,瞧了一眼他大腿上冒血的傷口十分滿意。
「這樣你就不會趁我向警察同志反應情況時搗亂了,你很奸詐,我要防著你。」
宴笙揉了揉鼻樑……
「小路死的冤啊,我對不起他們母子啊。」陸正東開口即是嚎啕大哭。
「這幫人渣啊,小路那么小他們都不放過啊……」
陸小路死後,陸正東到饒安認領了遺體,一個人回家操辦了後事,尋得了這處青山綠樹的墓地安葬了母子兩。
他日日在家整理陸小路的遺物,捨不得扔掉他的每一件物品,哪怕是期末考試時的草稿紙,他都反覆摩挲捋平疊好收起來。
日復一日的收撿,直到他從陸小路書櫃的角落裡抽出了一本日記。
他無意識的翻看,還沒看完第一頁就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忍著心中的驚懼一頁頁發下去,第一次翻看,很多地方看不懂,他一如當初上學般用紙筆記下了對於他來說晦澀難懂的詞句。
在網上,他尋求到了答案,對於他來說難以置信的答案。
陸小路的日記里清楚記錄了他和某個成年男人的「冒險」。
裡面的記錄很混亂,顛三倒四,除了日期以外,很多描述前後不一。
陸正東開始瘋狂尋找蛛絲馬跡……
在陸小路床下,他翻出了一個手機,一個在現在都算的上好的手機。
他充電開機,有密碼,他試了幾下解開了鎖,裡面裝著電話卡已經註銷,但是相冊,簡訊都在……
「都是那什麼該死的天才設計師頒獎大會,我以為讓我老婆陪著孩子去旅遊,誰知道是把他們送進了萬劫不復!」
「那不是獎勵,那是恥辱!」
「我要把這個帶給我們恥辱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
暴雨如注的山路上,葉楓開車穿過雨幕,他眼睛盯著前面崎嶇的山路,腦子裡飛快轉動著。
一遍遍撥打電話,都提示他關機。
宴笙會不會遭遇了危險,金顯榮為什麼會來這裡。
這裡雖然是大山里,但是並不是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