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怕你喜歡我。」
紀燃:「......」
這件事他得問問藺臣川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自家妹妹都防著呢?
他跟顧霜從高中到大學基本上都沒有過太多的接觸,這層關係到底是有什麼好瞞著的。
「沒事。」顧霜笑嘻嘻地說。
「那你是找回小皮筋的主人了嗎?」
聽到這話,紀燃下意識地觸碰藏在袖子底下的粗劣小皮筋。
「找回了。」
「但我虧欠他太多。」
和好這件事,明明應該他來提。
顧霜撐著下巴,「愛常覺虧欠,或許他也覺得虧欠你呢。」
「別再把推開了,他會哭鼻子的。」
話落,就聽到冷淡的嗓音傳來———
「誰會哭鼻子?」
熟悉的聲線嚇得顧霜身子僵硬,連忙輕咳兩聲,「我說燃燃呢。」
疊字稱呼一出,坐在馬上的藺臣川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紀燃。」顧霜字正腔圓地喊道。
行吧。
小心眼的某人。
他們兩個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距離賽馬場地很近,只要往下一跨就能夠越過欄杆踩在階梯上進入場內。
藺臣川察覺到紀燃不太對勁,濃密又長的睫毛濕潤,眼眶泛著紅。
顯然是哭過。
「你欺負紀燃了?」他瞥向顧霜。
顧霜腦海中緩緩地出現個問號,「你怎麼惡人先告狀。」
「惡人。」藺臣川將這兩個字複述一遍。
這就代表著是他惹到紀燃哭了。
可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騎馬冷落對方了嗎?
顧霜心虛地閉上嘴巴。
藺臣川望向紀燃,似是在詢問發生什麼事。
「沒事....」紀燃下意識地躲避著對方的目光。
他內心有個疙瘩。
總覺得哪兒哪兒對不起藺臣川。
視線躲避又含糊的態度讓藺臣川敏銳得察覺到不對勁,倏爾被紀燃手中拿著的手機給吸引。
那個手機好像是他的。
屏幕早就熄黑,細長的手指緊緊攥著。
藺臣川從來都不是遲鈍的人。
光是對方這番態度、手上的手機以及顧霜的話就將事情捋清楚。
聲線放低,語氣溫柔,「燃燃。」
朝對方伸出手,發出邀請,「要一起騎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