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有的时候实在是对自己妈的幼稚举动感到很无奈,比如,你要是跑肚拉稀了,跟她一说,隔不了多久,她准会告诉你,自己肚子疼了,也拉肚子了;如果你哪天头疼不舒服了,同样没多久,就会听到她对你委屈地说:“我也有些头疼了,是不是该吃点药了?”
当然,这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可是现在文竹已经觉得上辈子的文竹妈妈和这辈子的文竹妈妈已经重合了,没什么区别。
现在如果文竹先开口,那就会变成文竹自己凑上去,那文竹妈妈就占有主动地位了,到时候想让她改就得求着她,这辈子的文竹可不想再犯傻了,你想改就自己来求我!
文竹妈妈坐在一边,屁股挪来挪去,想把文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文竹还真的关切地问了一句:“不舒服了,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不用。”文竹妈妈赶紧开口说道,心里也松了口气,气氛顿时就缓和了不少。
文竹妈妈等着文竹继续问,但文竹又一声不吭了。
这些文竹妈妈可有些抓耳挠腮了,怎么办,妥协?可如果妥协了,那自己的脸往哪搁?
文竹在旁边冷冷地说:“你还想不想解决问题了?”
一听这话,文竹妈妈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是啊,现在的问题不是妥不妥协,而是如何把丈夫和儿子重新叫回来,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文竹妈妈终于低下了头,她主动开口说话了。
“阿竹,昨晚我也想了很久,真的,我想了这段时间我的做法。”文竹妈妈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好像是有些做作了。”
文竹妈妈抬眼瞧了文竹一眼。
“没了?”文竹问。这个时候文竹觉得自己就像威严的法官,感谢前段时间当老师的经历,把前世做老师的那副姿态全摆出来,还是有些唬人的。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妈,我已经这么命苦了你还这么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文竹妈妈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吼道。
“你命苦?”文竹讥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