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环城河,河水碧绿,水流缓缓,偶尔一艘小船划过,水波就一圈一圈地漾开,击打着岸边的野草跟着一歪一斜的,倒也算是一景。
一位老人坐在一张藤椅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河水,文竹看着,就像是看着一副年久的乡村画,给人一种宁静淡雅的感觉。
文竹有些不适应这种画风,也许是因为当初奶奶给文竹的印象太强势了吧。
大叔叔先是快步走到老人身边,大声地对老人说:“妈,文军文竹来看你了。”
“谁来了?”老人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浑浊的眼睛里毫无光彩。
“文军文竹,大哥文华的孩子,他们来看你了。”大叔叔依旧大声地说着,然后看向文军文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奶奶的听力不行了,“人老了,听不见了,你们要大声地说才行。”
大叔叔文华招对站在旁边的文军文竹说。
走近了,文竹才发觉这位已经七十岁的老人满脸的褶皱,从前的那种强势的做派在她身上早就看不到了。现在看来,倒是有些慈眉善目,不过那双三角眼和薄薄的嘴唇又有些破坏了这种感觉。
文竹不知道该如何对这样一位老人,但文军显然会来事得多,他弯下腰,对老人叫道:“奶奶,您还认识我们吗?我是文军,这是妹妹文竹,我们来看您来了。”
老人显然还是没有认出:“谁啊,是小骨头吗(大叔叔儿子的小名),你来看我啦?这是小苹果吧,这么大啦?”小苹果,小叔叔的女儿的小名。
文军文竹显然没有想到,老人不仅耳朵背,连记性都不行了。两人愣愣地看向大叔叔,大叔叔苦笑着说:“我们也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这是老年痴呆,没有办法医治,只能这么在家里照顾着,幸好家里兄弟姐妹多,否则就靠我们,还真的没有办法照顾好她。”
文军文竹和老人聊了几句,就像是鸡同鸭讲,等他们出来时,如同隔世。文竹怎么也没有想到老人还有这种状况,当初郑家的爷爷奶奶年纪比文家的奶奶大多了,他们只是行走不便,但依然思路清晰,说话流畅,文竹还以为老人应该都是那个样子的,却原来还有这样完全不同的病况。
文竹出来后,把外面的一干热情的人都交给了文军,自己则被一位漂亮的女孩给拉走了。
这个女孩笑眯眯地拉着文竹的手,把她牵到里屋去。文竹先瞧了文军一眼,看他丝毫没有什么不适之处,也就放心地跟着这个女孩走了。
进了里屋,文竹才认真去看这位牵着她手的女子,这才发觉,这个女孩就是二叔的大女儿文露雅,10多年不见,文露雅长得像明星般美丽,皮肤白嫩,透着健康的红色,那么地青春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