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1 / 2)

“不谈这个。”舒时坐起来,靠着沙发说,“能解释一下,你今天为什么对我朋友动手吗?”

“他要跟我打的。”仇宵快速回答,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撒。

舒时放开抱着的枕头,站起从仇宵身侧走过,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懒声道:“不想告诉我原因也没必要骗我。”

仇宵:“……”他想骂人。

“他手臂受伤了,脑子有病才会主动跟你打。”舒时进了卧室,声音越来越远。

仇宵气笑了,说:“那他还真是脑子有病。”

回答他的是一道响亮的关门声。

仇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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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朔的房间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大,虽然没有舒时那儿的客厅大,但坐五六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我不建议去找他的麻烦,他身边的那个不是好惹的。”钱文叙转了转塑料杯,试图说服众人,“不然你我都会成为下一个张越。”

张越早死了,血肉模糊的,一张脸被啃的看不出形状,但身上的淤青多数是人为。

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张越是被那男人找了麻烦,但张越死前最后结怨的确实是那两个人。

王朔瞪他,“钱文叙,你要是不愿意就闭嘴,是谁强迫你了不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倒挺顺口?”

钱文叙看他一眼。

汪娴语是他们之中最焦虑的一个,此时早就巴不得立马去19号敲门了,“我们是寻求帮助,不是去找麻烦的啊!他既然有能力保住所有人又为什么不做呢?”

王朔和另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对视了一眼,故作忧伤道:“是啊,大家都能活下来他为什么不愿意呢?难道……就这么希望其他人死在空间里吗?”

汪娴语听后紧咬着唇,焦虑和不解的愤怒杂糅在一起导致她的表情万分复杂。

“我去找付弋他们,”她过了片刻后说,“我们一起去,赖也要在19号赖着。”

“但陈子潜恐怕不愿意啊。”王朔“循循善诱”道。

“他不愿意就让他一个人死去,反正我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汪娴语道。

王朔抿了抿唇,压下去得逞的笑,又道:“那麻烦你把大家都叫过来了。”

“不麻烦,这是应该的。”汪娴语话中还有躁气,“大家一起去19号,人多力量大。”

“天已经黑了,现在太危险。”钱文叙淡淡地添了一句。

汪娴语猛然一顿,天黑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

王朔见她犹豫,趁热加把火,斥钱文叙道:“天黑了又怎样?去会出事,不去更会出事,还不如拼一拼!机会都是靠自己一分一秒挣来的!”

“那你们去,我不参与。”钱文叙听后站起来。

“呿,总是干这种事,谁看的起你啊。”王朔旁边的男人开口道,“如果你当时拉我们一把,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

钱文叙反问:“所以我就该留下来等死吗?谁都有生的权利,你别把话说的太难听,换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

“我才不会做懦夫让人耻笑,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自己逃,懦夫就是懦夫,上不了台面的烂东西,找什么借口?”男人嘴硬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钱文叙平静的问。

“我说,你……”男人越说越来劲儿。

王朔扯住他,嘴上说着:“哎哎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别伤了和气,以和为贵嘛!”

“娴语,你抓紧时间去找付弋,我们耽搁不得。”王朔对汪娴语说,走了几步去揽钱文叙的肩,还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到时候还要一起活着出去,可别因为小事伤感情啊。”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前几分钟是怎么点燃□□引子的。

钱文叙被他半推着往外走,只侧头看了一眼那出言不逊的男人。

他俩对上视线,又齐齐觉得对方脏了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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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钟如季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外面的天擦上浓郁的墨蓝色。

他动了动左臂,轻扯带来的疼痛微不足道,胸口那一处还在泛热。

“如果可以……”钟如季的嗓音恍若叹息,却不知为何没了话音。

和平常冷酷的形象不同,融入黑暗的他反而没那么淡漠,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

背后袭来凉意,仇宵危险的声音突兀响起:“不开灯吗?”

“没必要。”钟如季转过身,淡淡地瞥着他,接着又笑,“这样才有意思。”

“行啊,只要你不后悔。”仇宵咬牙切齿的说,轰动全身的怨气攻击钟如季。

方入黑夜,鬼怪的实力成倍增长。

在鬼怪的地盘里,参与者难用一己之力抵抗鬼怪的特殊能力,鬼怪非人,硬上当然打不过。

仇宵是鬼怪,钟如季是人。

但钟如季是个有着底牌的聪明人。

宛如实质的怨气铺天盖地的朝钟如季压过去,仇宵随着怨气一同而上,紧逼着钟如季,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钟如季的骨骼微微作响,他面色不改,对仇宵的为难没有躲的打算。

他只是抬起左手轻轻地搭在右手腕上而已。

“控敌致伤,迅猛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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