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抽屉可能会刮到画,抽画纸也有极大可能导致人像受损。
两者得失相等,舒时试着去拉小抽屉。
结果还没往外抽,他就发现这抽屉是块板……亏他担心半天。
拿下木板,整张画纸映入眼帘,舒时将画拿出来掸了掸木屑,不自觉将任栩的模样看了个完整。
他看着看着眉目便柔和了下来。
任栩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很温和,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看起来就很温柔。
除却这一张人像,小抽屉里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叠画纸。
舒时将画纸放回去,看到第一张画纸上也是任栩。
或许这一叠都是任栩的画像。
钟如季有多重情舒时拿不准,但从他亲笔的各类画像上便能看出他对感情的处理方式。
深沉,不是不在乎。
舒时呼了口气,将木板放回去再将衣柜门合上,他立在衣柜前许久,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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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聊的其乐融融,后来还是周夕歌发现不对劲,她看了看笑闹的平弈秋两人,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坐到钟如季身边。
“怎么了,舒时在上面吗?”周夕歌悄悄往他那儿倾了倾身,轻声问。
钟如季那视线老是往上瞟,说房间没人她都不信。
“嗯。”钟如季回她,期间又往三层看了眼。
周夕歌想到空间的走向,皱皱眉道:“你对白璟动手让他看到了?”
“没。”钟如季平淡的说,侧头和她对视上,“白璟是他的任务目标。”
“啊?这样啊,”周夕歌听到后瞬间从为难变成了忧心,“我觉得以他的性格……他会不会走不出来?”
钟如季顿了会儿,摇了摇头:“不能确定。”
他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没必要说。舒时怎么决定、怎么想他都没法左右,毕竟那是对方的事。
“有点难办。”周夕歌诚实道,过会儿又细细的分析,“那他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怎么样?”
说着她就不正经了:“痛不欲生?失声痛哭?声泪俱下?”
钟如季:“……”
周夕歌说完后就堵住了自己的嘴,眨着眼睛道:“咳,那什么,我开个玩笑,不好意思哈,怼人怼习惯了。”
钟如季沉默半晌,缓缓道:“我很好奇你在一区过的是什么生活。”
“别提了,用舌战群儒来形容都不为过。”周夕歌撇撇嘴,“呸,不对,应该叫舌战群渣子。”
“行了不扯远,说正事。”周夕歌自觉拉回主题,切换话题极其娴熟,“你都把人带回来了,总不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干吧?”
“我说了。”钟如季回道。
“……等等,你说什么了?”周夕歌突然想起钟如季的作风,瞬间感觉大事不妙,“你别告诉我你又甩了一句‘别哭了’。”
钟如季默了。
“你真说了??”周夕歌不可置信道。
之前她有段时间玻璃心的很,那个时候钟如季和她是队友关系。她从击杀空间出来后情绪崩了,钟如季看着她哭,期间默默递了好几张纸,后来一整抽纸被用光了,钟如季的耐心估计也没了。
然后她正准备收拾情绪,这货上来就一句:「别哭了,停不下来做任务去。」
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哭都没心思哭,眼泪出来也硬生生给憋回去。
回忆起先前的黑历史,周夕歌倍感头疼:“哎,不是我说,你要真这么说了,你俩别提谈一块儿,朋友都甭做了。”
钟如季心累的捏捏眼角,难得有点无语:“我傻了我这样说?”
“哦,那就好。”周夕歌顿时松口气,心想着自家的好白菜总算没糟蹋自己。
但才放心没一会儿,周夕歌又警惕起来,肃面道:“不行,你把你怎么安慰的跟我说说,可别戳着人家伤疤了。”
钟如季欲言又止,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他给舒时看的秘密是其他人都不曾窥破的。
见他面色微露犹豫,周夕歌自觉的再次往他那儿靠了靠,两个人之间有点距离但也算十分亲近。
于是舒时打开门出来后看到的第一幕便是一个可爱精致的萝莉倚着钟如季,前者几乎靠在后者身上。
萝莉甜笑着又凑近了点。
钟如季他——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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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季:你醋了
舒时:不,我没有
周夕歌:今天是为自家白菜操碎心的一天
平弈秋、郑祝司:快,敲碗等后续(吃瓜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