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训练结束时舒时愣是靠那一口气回到了车上,眼睛一闭就不想睁开了。
出了满身汗瘫在地上的平弈秋也撑着爬起来回到车上。
“操……难度又升了。”平弈秋喘气道,无力地往旁边瞥,“今天又是差点死在训练场的一天。”
郑祝司心脏狂跳,没什么时间回他。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四人浑身是汗,各个累得不想下车,最后还是钟如季挨个拎下去的。
平弈秋趴在桌子上,不甘地锤了捶桌面道:“为什么钟哥每次训练完跟没事人一样,我就像死人一样。”
舒时埋头休息,却竖耳朵听着。
“你先试试他的强度,半个月之后再做今天的训练,我相信你也可以。”郑祝司拍上他的肩。
“我试个鬼。”平弈秋道,“我想多活几年。”
四人训练完后耗光所有的气力,连楼都不想上。
舒时趴了会儿,拿手机给钟如季发消息,得了对方的同意后撑着上了三楼。
他实在是受不了身上黏糊的感觉,也受不了那一股子极重的汗味。
钟如季回来后便冲了澡,浴室衣物篓里还有换下来的脏衣服。
舒时在浴缸里放满水,把手机放在低窗台上,脱下衣服进去躺着。
泡在温度较高的水里,舒爽被放大数倍,疲劳和困乏也放大了数倍。舒时眼睛微阖,很快睡了过去。
三人组见舒时去了钟如季房间,纷纷也各回各房洗澡去,待他们下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菜。
郑祝司第一个出来,接着就奔着平弈秋房间去,不消片刻俞宴也走出房,黑色发梢上聚着将落未落的水滴,他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而舒时比他们早上楼,现在还没出来。
钟如季显然也意识到了,时刻注意着自己的房门。
三楼右边的某间房打开,郑祝司一脸嫌弃地扶着平弈秋,嘴上不饶人道:“你能不能出息点?躺进去就起不来了,你怎么不干脆谁睡在里头呢?”
“你当我不想?”平弈秋幽幽地瞥他,“躺着多舒服啊,要不是怕被泡发了我才不起来。”
钟如季听着,用手机给有可能被泡发了的某人发信息。
窗台上的手机叮的一响,轻声没能把沉睡的人唤醒。
对方半晌没回应。
钟如季起身,对俞宴道:“你们先吃,不用等。”
和上楼的钟如季擦身而过,平弈秋侧头道:“钟哥干嘛去?”
接着他看到下面俞宴坐得好好的,明白了:“哦哦,舒时还没下来。”
房间里寂静无比,浴室的暖灯亮着,连水声都听不见。
钟如季站在浴室门口叩了两下门,向里面叫了几声。
依然没回应。
钟如季拧下门把手,外门没锁,他顿了下,之后伸手推开门。
浴室里有盥洗间,洗浴的地方另有一道毛玻璃门,透过鸭卵青的玻璃能看到浴缸里躺着人。
钟如季看了会儿,压在浴缸边缘上的人头没什么动静。
他敲了敲玻璃。
舒时朦胧的意识里总会出现几道敲门声,一开始还消停了会儿,结果没停多久又响了,声音还特大!
被吵的没法好好睡,舒时皱着眉头猛地一睁眼,烦躁的眼神剜向声源处。
“舒时?”
这声音是钟如季。
舒时乍地回神,身体浸在水中的湿感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钟如季看到里面的人终于动了,还听到一句极小声的脏话。
“不好意思,我马上出来。”里面的人喊道,接着就是一阵不歇停的水声,还有扯痛了肌肉的嘶声。
钟如季眸色微深,喉结动了动道:“我在外面等你。”
“好,我马上。”舒时回道。
等外面没动静后,舒时出了浴缸,暖灯照在头顶。确定钟如季离开后,他悄悄地摸出去把门给反锁了。
他视线扫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舒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迷茫在了原地。
卧槽……他衣服全都换下来了,浴室里面没有挂浴巾,盥洗间也什么都没有。
他难道裸着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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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如季: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