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开口的人又道:“死一个我们的特征就弱一分,但我却更想咬人了,这是因为过了一天还是死了人啊?如果是后面的话我怕我控制不住……”
丧尸任务者是个小群体,他们这儿总共也就五个人,除去死亡的和钟如季外便只剩三人。
二号接一号的话:“这个目前没答案,还得继续看才行,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不是那些人,而是……”
他悄悄地指了指那边的钟如季。
三号比较莽,这点从他的话就能听出来,他凑近了两人,声音压得更低了:“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背包的……断了他的念想,跟咱一条心。”他做了个暗杀的动作。
一号陡然一惊,神色都跟着慌乱了:“不行。”
二号显然想得更周全,他小心地瞟了眼那边才说:“要真这么做,恐怕先死的是我们。再说了,咱们就算成功了他也未必会跟咱一条心,说不准还领着人来反杀我们呢。”
另两人想了想,觉着他说得真对。
二号低着头,声音小到都快听不见了:“现在还是按原计划做,时间一长,不信他还忍得住。”
另两人纷纷点头赞同。
三人的小小会议结束,三号往那边扫了眼,却发现钟如季正在看他,对视不过两秒他就出了一身冷汗。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话被对方听到了呢?那目光活像要杀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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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丧尸任务者那边,正常任务者要和谐许多,起码都能坐下好好商量对策。
大家聚在天台中央,首先讨论的问题不是鬼怪也不是线索,而是怎样防住那些丧尸任务者。
进来前,谁也没想过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一同进来的任务者。
舒时席地而坐,目光时不时扫向雷何旭的前盟友。
看起来就惨,实际上更惨……上天台都是被人拉上来的。
“我们下去找到的食物不多,很可能是被他们搜走了,武器更是一件都没找到。”有人一脸凝重地说。
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很严峻的问题,他们上面有七人,下去的都负了伤不说,带回来的食物也是少得可怜。
舒时手杵着下巴,心里正想着怎么把那些丧尸任务者全都绑起来,以免他们制造祸端。
“目前还没有线索浮出水面,我们下去寻找物资还会被对方攻击……他们是丧尸,咬一口我们就得玩完,实力相差太大,我们处于完全的劣势。”
云野和雷何旭坐在了舒时同排,与另四人面对面。
雷何旭比云野活跃,也比舒时爱说话,讨论这种事自然差不了他。
“我们七个人,他们几个?要是能打群架就上,打不过咱就躲。”
听到这简单粗暴的话,舒时将目光瞥了过去。
“……他们三个,但我们应该打不过。”对面的战友显然也没想到来了个画风这么与众不同的。
雷何旭:“怎么打不过啊,就三个,他们再狠也打不过七个吧。”
那个伤得最惨的人抬起眼睛,目光阴郁地说了句:“六个,谢谢。”
“……哦,抱歉,那就六个。”雷何旭也是分外同情他这个前盟友的,目光中都带了点怜爱。
有人叹了口气,无力道:“他们是丧尸,我们又没武器,赤手空拳地和他们打讨不到好,还是直接躲吧。”
“那倒也是,”雷何旭思考了下感觉没毛病,“那咱们躲的话要躲哪儿去?”
对面的人朝西北的方向觑了眼:“喏,那边还有教学楼,估计也有物资,而且昨晚就有几个人去了那边,现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她身边的人接:“反正再差也差不过现在了,拼一把总比坐以待毙强。”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躲着,我们还有别的方法。”雷何旭的那个前盟友忽然说。
雷何旭对他这个“别的方法”极感兴趣,当即追问到:“什么别的方法,正面刚不行,咱们来暗的?”
对方瞥了他一眼,目光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雷何旭眨巴着眼睛等,几秒后才听到对方慢吞吞地说:“找一个认识丧尸任务者的人,让他去找那个丧尸任务者,里应外合之下,我们应该可以把那三个端了。”
对方说罢,缓缓地将目光放在了从未开过口的舒时身上,歪着头笑问:“你们觉得如何?”
在场的人不说全都见过,却也有一大半的人看见了钟如季与舒时坐在一块儿的样子。
这话乍听没什么毛病,细品就很有滋味了。
找物资的任务者只见过三个丧尸任务者,便下意识地认为敌方只有三人,而他说的是“把那三个端了”,言下之意便是丧尸任务者还有人在。
他是在变相告诉大家,敌方阵营中有可能存在友军,而唯一的线就在他们阵营里。
这都不能说是在出主意了,说是特指都不为过。
舒时一直都在旁听,不发表言论也不反驳他们的观点,但这火终究还是烧到了他身上。
他看着那个提出意见的人,忽然觉得对方被报复成这样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