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车吧。”
天宠抬眼一瞧,x市某医院。
她刚想,咦,任勋宇住在这儿呢,就被男人牵下车来。
突然就有几分心虚,昨晚这可是一大罪状呢,她拖着男人的手耍赖:“大哥,来这干什么啊?”
“看病人!”
“嘿,那你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阮天纵径直捞起她,稳稳护在臂弯中:“一起去,少你不行。”
不情不愿地到了某病区,天宠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不是任勋宇那间。
推门看清病床上那个人,她皱起眉。
“臭表子!”床上的人也同时认出她,挣扎着想起来,没能成功,一声怒吼涌出来,不过有气无力的,气若游丝恐怕就是这样吧。
阮天纵瞳仁一敛,漆黑的目光锐利地压过去,硬生生把他下一句话逼回去。
郭文强躺在病床上,手上输着液,整个身子盖在白色的被单中,只露出一张气色极差的脸,才一晚上没见,他就象一只迅速抽干水分的茄子,蔫黄蔫黄的,空有满腔的怒火,一点都发不出来。
咳,他这算是纵欲过度的典型教材吧?
如果不是阮四少良心发现将他送进医院急救,恐怕就得****了。
不过对他而言,这种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
阮天纵拥着天宠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睥睨他。
郭文强挣扎了一下,脸憋得通红,还是没能坐起来,只得虚弱地仰望着这两人。
单从气势上来说,差了就不止那么一点。
他恨啊,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掐死天宠,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女人敢如此嚣张地和他作对,背景恐怕真没那么简单,还有昨晚那些个男人,身材壮实,体型彪悍,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大有来头。
不过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咽不下的。
就象他昨晚说的,除非立刻搞死他,否则他一定会报这个仇。
“强哥,昨晚对不住了。”他瞪着眼,听到阮天纵淡淡说:“宠儿,跟强哥道个歉。”
道歉?
天宠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脸瞧了眼大哥淡淡的神色,抿嘴一笑。
“不好意思,强哥,差点让你死不瞑目,我错了。”
听听,这是道歉的话么,郭文强没脱阳而死,也要被她气死了。
“宠儿,不能这么没礼貌!”阮天纵佯装斥责:“听说你昨晚还惊扰了强哥的儿子?做事怎么能这么没分寸?”
听上去是批评,袒护的味很浓,好好的绑架变成惊扰,天宠立刻顺杆爬。
“冤枉啊,我只是听说强哥的儿子长得可爱,一时好奇想瞧瞧,瞧完了不就放他回去了?”
听他们一问一答,郭文强气得脸色更难看了。